“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的鬼鬼祟祟!”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几个彪形大汉堵在了门口,来者不善。
北悦和臧天磊心中一沉,看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我们是来找老吴的,有点事想问问他。”臧天磊上前一步,语气尽量平和,试图稳住局面。
“什么事?我们老大也想问问他!”一个大汉语气轻蔑,一把推开臧天磊,径直走进屋内。
其他几人也紧随其后,将北悦和臧天磊隔在了门外。
屋内,老吴瑟缩在角落里,眼神惊恐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他颤抖着问道。
“老东西,别装傻!三十年前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一个领头的男人语气阴狠,带着威胁的意味。
老吴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不敢说话。
北悦和臧天磊在门外听着,心急如焚。
看来,老吴知道些什么,但却被人威胁了。
“开门!让我们进去!”北悦用力拍打着木门,却被大汉们牢牢挡住。
“滚!别多管闲事!”一个大汉恶狠狠地警告道。
臧天磊再也无法忍受,他眼神一冷,出手如电,迅速制服了挡在门口的两个大汉。
北悦也毫不示弱,一个侧踢,将另一个大汉踹倒在地。
两人冲进屋内,与剩下的几个大汉扭打在一起。
北悦身手敏捷,招招致命,几个大汉很快败下阵来。
臧天磊扶起老吴,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吴惊魂未定,眼神躲闪,不敢看臧天磊。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臧天磊的内心满是煎熬,他知道老吴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愿意说出来。
“老人家,求求您告诉我!这关系到我的身世,求求您了!”
老吴依旧沉默,北悦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
北悦从口袋里掏出的,是一块温润的玉佩,玉色呈羊脂白,雕琢着古朴的祥云纹,中间一个篆体的“臧”字遒劲有力。
这玉佩一出现,原本瑟瑟发抖的老吴,顿时像被雷击中一般,瞪大了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块玉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颤抖的双手缓缓伸向玉佩,却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像是畏惧,又像是敬畏。
“这……这……”老吴的嗓音变得沙哑,像是被风沙磨砺过的粗粝石头,“这玉佩……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前眼中的恐惧变成了震惊和疑惑,甚至还带着一丝激动。
北悦看在眼里,心中了然,看来这块玉佩果然是关键。
“这玉佩,是一位老人家给我的,她让我来找你。”北悦没有隐瞒,将李婆婆的事情简短地说了。
老吴听完,脸上更是五味杂陈,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回忆,又像是愧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气喘吁吁的钱管家。
他看到屋内的情形,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急忙冲了进来,“吴老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语气焦急,似乎非常不愿意看到老吴与北悦他们接触。
老吴看到钱管家,脸上闪过一丝畏惧,但很快又被某种决心所取代。
“钱管家,有些事,是时候说清楚了!”他一改之前的胆怯,语气变得坚定起来。
“你……你胡说什么!”钱管家明显慌了,他冲到老吴面前,试图打断他的话,“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再提呢?”
“过去?过去了的事情就能当做没发生吗?那些被掩盖的真相,难道不应该重见天日吗?”老吴激动地反驳,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伸手指着钱管家,似乎积攒了多年的怒气终于爆发,“当年,若不是你们……若不是你们,少爷他也不会……”
老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钱管家厉声打断,“住口!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面色狰狞,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谨小慎微。
“你还想威胁我吗?”老吴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我一把老骨头,还怕你什么?当年,我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老吴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着什么,他与钱管家争执起来,言语间似乎涉及到了臧天磊的真正身世,争吵声越来越大,仿佛两个漩涡,卷起了房间里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