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领队呢,没有领队应有的能力;这也怪不到我,因为找路这件事就不应该是我的责任,是一小的责任嘛。
想明白了这些我忽然觉得很轻松,一身的轻松。虽然我知道今天我的这次行程将不得不以走回头路收场,但我依然觉得很轻松,甚至是很开心。一想到我最终还有机会再次指责和痛斥一小的,我就高兴的不能自已。要不是怕被别人发现,我几乎现在就要在这黑暗的石壁上放声大笑起来,真是苍天有眼啊!
正当我蹲在石壁上暗自得意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远处高声地叫喊道:“找到啦!央哥,找到路啦!这里,这里有路。”
我闻言一愣,忍不住脱口叫道:“什么?!这……这不可能啊!”
“哎呀,我早就说了嘛,咱们的路怎么可能在那么高的石头上面嘛。”海德闻声也开口说道,“现在好了,赶紧把昂的不喊下来吧,让他别在上边瞎折腾啦。马克,别愣着了,你还是要相信有头脑的人。”
我真心没功夫搭理海德这路人,他虽然比昂的不有些头脑,但他似乎更油滑,更让人厌烦。于是我大声地叫道:“你先别吵,等他们过去看一下再说,先别急着下结论。”
我话是这么说,但心里一时也没了底。难道我之前的判断错了?我认定轨迹上的那条正确的路不在我这里,而是在别的地方吗?这……我几乎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想马上就冲过去亲眼看一看,验证一下。我不是想去别处看一看,而是想去自己左手边的石壁上看一看。
关键时刻还是理智制止了我的盲动,因为石壁下边有几个人根本就没动地方,只有央哥带着几个人马上向刚才发出喊话的地方移动了过去。贪吃蛇、花满天、少打听、补一刀和海德都没有离开,甚至一小的也没有动。他们不动我也不敢动,我不能在他们的注视下去察看那小半截剩余的路条,那是暴露我阴险内心世界的证据,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也不敢暴露的。
当然,我明白他们不动地方的原因。他们应该不是在怀疑和监视我,他们是没有头灯了,他们的头灯都交给石壁最上边的昂的不拿去找路用了。在一片漆黑的夜里,如果没有头灯照明的辅助,在山谷中乱走是异常危险的,何况山谷中间还有一条河呢。河水现在虽然已经重新封冻上了,但冰面肯定是湿滑异常。凭一般人的目力想在黑夜中自由行动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今夜星月无踪,天上的云层似乎也异常地厚实。我们所在的这处山谷之中绝对够黑够暗,而这黑暗刚好可以掩盖我现在内心的惊慌和手足无措。
我猜我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看,眉头肯定也挤在了一起。我实在不希望我之前的判断是错的,也实在是不希望其他人能在这里找到那条正确的道路,更不希望一小的可以成功领着大家走出这里。可一切的一切我都做不了主,也无力阻拦。娘的,老天爷似乎又把一切的决定权都收了回去,它老人家难道还要继续庇护一小的吗?真够邪门的,她一小的何德何能啊,怎么总能这么幸运呢?
贪吃蛇这时也开口说道:“用不用把昂的不喊回来?他不会走出去很远吧。那上边要是没有路我怕他会乱跑,跑的越远错的就越远,到时候想找他回来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