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的,彩色的路条,唯独没有我们队的路条,没有。这是我之前就听他们说过的情况,也是我预料之中的情况,我只是再次验证了一下,这里应该不是我们队原本计划要走的路线。
走在我身前的花满天在路口停住了脚步喘息着问道:“这就是你们之前来过的地方吧,你们之前是到这里就回去了,是吗?”
“对,刚才我们就是在这里看见的这些路条,”一小的答道,“所以我们断定这里是条有人曾经走过的路,好几支队伍都走过的路。”
“可是这里有两条路啊,一条有路条,另一条没有路条。你们想过没有,那条没有路条的路通向哪里呢?”我开口问道,边问我边用手搓着露在外边的脸皮,似乎它也正在发僵。我担心再不搓一搓的话,它都很难再继续配合我开口说话和保持正常的面部表情了。
“废话!没路条谁还会去考虑它啊,咱们只需要走这条有路条的路。”一小的不耐烦地说道。
“我这是提醒你,也是在检测你,”我狡辩道,“看看你的头脑还清醒不清醒。”
“别废话了,马克,去把树上的路条解下来,快。”花满天出言指挥我道。
“什……什么?解路条?”贪吃蛇疑惑地问道,“咱们为什么要解路条啊?你这……”
“花满天,你也要报复社会吗?!”我抓住机会说道,“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不干,我人品就是再渣也还没到这种地步啊!解了为人指路的路条,那今后经过这里的所有户外队……”
“你们脑子都不会思考了吗?”花满天解释道,“这是咱们遇到的第一个岔路口,天晓得前边还有没有别的岔路口了,还有没有路条了。咱们没有这里的轨迹,那就最好在走过的路线上多留下些标记。可咱们几个人又谁都没有咱们队的路条,所以只好解别的队的路条临时充当一下咱们几个人的路条使。别忘了,万一走不通咱们还要原路退回来呐,回来的时候咱们就可以顺着这些路条快速地摸回来了。”
“那……那要是走得通呢?一会儿央哥他们跟着上来,看不见路条岂不是会在这里出现混乱和耽误时间嘛。”贪吃蛇问道。
“哎呀,你怎么了,留一个,留下一个嘛。”花满天继续说道,“我又没说把路条全都给解了,咱们就是为了自己能安全地退回来也得留下一个嘛。”
“那……那留哪个?”我为难地问道,“你们觉得哪个路条最显眼?咱们就留下那个最……”
“你们有人够得到那个路条吗?”一小的抬手指着树枝最高处的一个黄色路条说道,“你们俩谁长到一米八了?这还用想啊,只能留下它啦!和你们交流起来真是费劲,快点吧。”
我和贪吃蛇尴尬地对望了一眼,只好默不作声的去树上解那几个路条。没办法,和女人一起干活时男人往往只能动手干活,不能开口讨论,连提意见的机会都不多,否则麻烦会更多的。
但即便如此,我和贪吃蛇费了半天的劲也没能解下两个完整的路条。这倒不是说我们俩不尽力,实在是手指冻得有些发僵。而这几个路条不是绑得太紧太结实不好解,就是绑的时间太过久远了,一碰就碎成破布条子和碎布片了,明显就是无法再次利用了。
这一来搞得花满天和一小的也有些着急了,把我和贪吃蛇推到了一旁,自己去树上解路条了。我看着她们俩焦急笨拙的动作有些好笑,就抽出支香烟为自己点上了。
没想到刚点上烟,在一旁的贪吃蛇忽然叫道:“哎呀,忘了,忘了!”说着他就回手去摸自己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