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扫?别逗了。”贪吃蛇边说边用脚跺了一下地面道,“你看,全是灰!而且这都见天了,谁会来打扫这里啊。”说着他又抬起头向屋顶指了指。
我顺着他头灯光柱的指引将目光投向了头顶上方的屋顶。这间屋子当真是够破的,屋顶现在只剩下一根横梁和数根椽子做支撑了。问题是还有两个巨大的破洞也出现在了屋顶上,透过这两个破洞我好像隐约地能看到天空以及天空中稀少但明亮的星星。想来是西北风刮了这老半天,天空中厚重的云层也被它刮跑了许多,所以我站在这里已经能看见天上的星光了。
一小的边用头灯照向屋子的各个角落边沉吟着说道:“是有些古怪。说是小庙吧,可这屋子太破了。说是临时堆放杂物的工棚呢,又太干净了,都不太像。而且你们看,这屋子的墙角几乎到处都是洞,好像是老鼠之类的动物打的。”说着她就用头灯光线照了照墙角和地面上的好几个细小的黑窟窿。
我扫了一眼说道:“你们说这里都破成这样了,老鼠还跑进来干什么呢?来了也没什么吃的可偷啊。住嘛……连住都不能挡雨了,简直就是不适合居住,不宜居,连老鼠也不宜居。哎,等等,”说着说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问道,“你们说刚才跑出去的会是老鼠吗?不过老鼠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吗?我刚才听那动静可不像是老鼠弄出来的,应该比老鼠大得多吧。”
“那兴许是大老鼠呢。”一小的说道,“老鼠也有大的,跟小猫一般大小的也有……”
“不对,那么大个的老鼠它钻不进去啊。\"花满天插口说道,“这屋里老鼠洞的洞口可就这么大的尺寸,大老鼠可钻不进这些洞。”
“这……”一小的有些被问住了。
“哎呀,你们管那些做什么,爱是什么是什么,反正被咱们吓跑了,而且咱们也没受伤。”贪吃蛇说道,“咱们在这里歇一会儿避避风,一会儿就接着走了,这屋子是干什么用的对咱们无所谓,能有几堵墙挡挡风就足够了。”
我点了点头将登山杖插回了包里,掏出香烟点上了一支,又递给了贪吃蛇一根说道:“这话我爱听,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用去多想了,多费脑子会多损失脑细胞的,而且对身体不好,对健康更不利。”
“你……那你吸烟就对身体有好处吗?”一小的反驳道,“脑子是越用越灵的,你那脑子里的脑细胞是不是都被你自己懒死了?”
我见贪吃蛇也点上了香烟正忙着过瘾呢,就对一小的说道:“你说话就是想当然,你脑子比我好使,这我承认,行了吧。但我问你,这块石头雕像雕得是尊什么神,这你知道吗?你刚才不是说这是神像嘛,那他到底是山神啊还是土地神呢?又或者是什么佛祖观音,你能分辨的出来吗?”
“这……这怎么分辨,就剩下一条腿了,还怎么分辨啊。”一小的说道。
我说道:“哎,话可不是这么讲的。你就拿咱们几个人来说吧,你低头看看,仔细看看,咱们四个人每个人的腿都不一样,每个人穿的鞋子和袜子以及裤子也都不一样,款式颜色牌子都有区别,只观察这一个细节就能区分出咱们四个人谁是谁。神像也是这个道理,没有乱雕的,都是有讲究的。光看这一条腿也应该能认出雕得是什么,这个道理你想过吗?你不是说脑子越用越灵嘛,那你……”
“别吵了,你们俩一停下就吵,难道不嫌烦吗?”花满天打断了我说道,“不管这神像是什么,我看它都是残破以后被人移到这里的。”说着她就走到石像前蹲了下去,用头灯仔细照着石像,似乎是在察看着什么。
“移到这里的?你肯定吗?”贪吃蛇也凑了过去低头看了看说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块破石像还是什么重要有价值的文物吗?需要放到这屋里保护起来?”
“你没病吧,这屋子就够破的了,都可以和这块石像比一比谁更破了,”一小的反驳道,“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我笑道:“这话有道理,似乎还有些幽默。要我说到底是神像保佑人还是人保佑神像,这有些时候的确不好讲。你们说……”
“你们俩就会打岔,”花满天蹲在石像前说道,“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乱讲。我之所以讲是被移到这里来的是有依据的,你们看这石像的尺寸,再看看这间屋子和门窗的尺寸,要是这尊神像是完整的,它能进得来这间屋子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三个人又四下看了看我们所待的这间石屋,的确,这屋子统共才四米多高,恐怕不到五米。门窗也很普通,尺寸都是一般民居常见的尺寸,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