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喊,咱们轮流喊,先联系上央哥他们再说,兴许联系上之后咱们还会回来再接着探路呢。”说完她才转身向来路走去。
我没有再开口同她斗嘴,只是心里在想:你还回来个屁!这次探路失败就是失败了,哪儿还有什么兴许啊。我现在先不批评你,等回到山谷之后再找机会当着众人的面揭露你无能的本质。这个一小的本事平平却自命不凡,从骨子里就透出那么一种讨人厌的味道,真是屎壳郎上……
“马克,你倒是喊啊,别停!”一小的走在前边冲我叫道。
我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用手台说道:“央哥,能抄收吗?回话。”
我们四个人就这么边往回走边用手台尝试着联系央哥他们,说实话,回去比来时要容易得多。因为来时是上坡,回去是下坡;来时是顶头风,回去是顺风;来时我是不情不愿,回去时我是欢欣鼓舞。所以我用手台喊话的声音都比平时要高了八度,纯粹是因为开心。但我心里也明白,现在还不是开庆功宴的时候,我还得克制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能让一小的发现和察觉出我的喜悦。否则她要一发蛮非回头接着去探路还真就不好办了,主要是我不一定能说服花满天和贪吃蛇全力地支持我,因此我还得假装保持理智,保持我是为自己也是为大家的安全考虑的正常思维形象。说句良心话,我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会怎么样,我只在乎一小的探路一定要失败,我实在是见不得她再继续得意下去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那间破石屋那里。这一来一回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谁都没有打算在此停留,就顺着石屋前的道路继续向山下走去。我边走边朝石屋黑乎乎的门窗扫视了一眼,同时用手台继续机械地喊道:“央哥,能抄收吗?回话。”
我现在喊这句话已经很熟练也很麻木了,很有些老电影里那些打更人喊“平安无事喽”的感觉,完全是处于一种自欺欺人应付差事的状态。可谁承想这次我松开手台按键的那一瞬间,居然立刻就听到手台里有人声传了出来:“谁啊?马克吗?是马克吗?”
由于事发突然,我闻声一愣就站住了脚。我身前的几个人也都站住了,纷纷转回头望向了我。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回答呢,我手台中就又一次传来了声音:“马克,是你小子吗?我是都成啊,回话。”
都成?这不是上午我们一开始一起赶路的那个都成嘛,这时能听到他的声音当真让我有些意外。我记得他后来是嫌我们几个人嘲笑他老,就离开我们跑到前边去了。后来他应该是一直跟随着前队在行动啊,至少午饭以后我们是再也没看见过他,他现在这是在哪里呢?他怎么会突然……
正当我还在犹豫思考之际,贪吃蛇已经反应了过来,抓起手台喊道:“都成,我是贪吃蛇,我和马克我们在一起呢。你在哪里?你和谁在一起呢?回话。”他松开手台按键等了几秒,见手台中迟迟没有回音,就又抓起手台叫道,“都成,能抄收吗?我是贪吃蛇,我们几个……”
“你等等,慢些说!”一小的这时出言制止了贪吃蛇,对他说道,“你一次说得太多,人家可能听不清,手台信号也有可能接收不全。”
贪吃蛇点了点头,调整压缩了一下语句,又用手台喊道:“都成,我是贪吃蛇,听到回话,听到请回话。”
过了几秒手台中还是没有声音,一小的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用自己的手台喊道:“都成,能抄收吗?我是一小的,听到请回话。”
沉默,手台中的回复依旧是沉默。这时花满天忽然开口说道:“不对啊,好像有哪里不对,我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