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呢。打火机咱们俩也都带了啊,可就是没……”
“你傻了?!”我没好气地说道,“这是点不点火和有没有打火机的问题吗?这是谁去找柴火谁去抱树技的问题!咱们连饭都没得吃了,哪儿还有力气去搞柴火啊。另外你看见没有?点火的这帮人胆子都大,不怕引发山火,一会儿咱们说话时都得注意些,别惹得人家不高兴。咱们能蹭着烤烤火问个路就不错了,兴许还能讨口吃食呢。”
“哎,不对啊!”贪吃蛇在身后扯了我一把说道,“马克,刚才咱们经过这里时好像没看见这儿有两堆篝火啊,怎么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冒出来……”
“哎呀,你是不是被冻傻了?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这些人或许是在咱们走后才来到这里的,怎么,不允许吗?”我不耐烦地说道,“别废话了,咱们先摸过去看看再说。记住了,随机应变,一定要随机应变。多说拜年的话,咱们是来求人家帮忙的。”
“哎呀,这还用你嘱咐啊,这套词我比你熟,你以为我是昂的不吗?”贪吃蛇颇为不屑地说道,“倒是你,得改改脾气了,别老见谁就和谁来,记住啦,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嘿!你小子还给我上课啊。”我低声嘟囔着。不过考虑到我们俩是来找人寻求帮助的,那自然要客气一些,所以我从此时开始就努力地把僵硬的脸部肌肉尽量向两侧提了提,力争让别人能看出我在这寒冷的大风天里依旧是保持着微笑的。
离开土路越过枯黄的野草与光秃的荆棘丛,低头猫腰避开了低垂的树枝,我们俩慢慢地走到了两堆篝火的近前。这两堆篝火旁分别围坐着两堆人,每堆篝火旁都围着几个人在坐着吃东西并私下小声交谈着什么。可能是因为我们俩是从下风头和黑暗中偷偷摸索过来的,所以在火堆旁烤火吃饭的这十几个人竟然都没有马上发现我们俩的到来。
我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们俩,就信步走到了一个离我们较近,周围围坐的人又比较少的火堆旁蹲下了身,冲着火堆旁的几个人点头致意,微笑着低声说道:“哎呀,幸会啊几位。我叫马克,他是贪吃蛇。”说着我伸手指了一下在我身侧跟着我蹲下的贪吃蛇说道,“我们俩刚才和前队走散了,迷路了。看见你们在这里生火吃饭所以过来问一下,请问你们是哪支队伍的啊?打算去哪里呢?”
火堆旁的几个人这时闻声都停下了交谈和吃饭,借着火光开始打量起我们俩,我和贪吃蛇这时也才有机会近距离地仔细观看这几个正在火堆旁烤火吃饭的人。说来也巧,不知道是物性使然呢,还是我们相对比较幸运,火堆旁的这几个人竟然清一色的都是女生。虽然相貌装束各不相同,但看五官轮廓还都挺年轻的,没有特别上岁数的。
沉默了片刻,其中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看了看我们开口说道:“我们是北辰的,现在打算回天津。你们是跟着谁出来的?怎么人丢了你们队长也不知道找啊,你们这又是打算去哪里啊?”
“嗨,别提了,就我们那队长……”我刚要借机挖苦一下我们的领队,顺便在户外圈子里散布一些关于他能力差不负责任的流言蜚语,好以此报复他一下。
没想到我身旁的贪吃蛇抢着作答,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我们领队是临时有紧急的事情耽误了,他压根儿还不知道我们俩迷路了呢。你们是天津的?那正好,咱们同路啊,我们正好也要回天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