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谁占便宜谁吃亏的事情,这是方法对不对的问题。你们不能认为我主观态度有问题,我只是对我认为错误的方法有不同的意见,你们不应该总是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啊!”我也是真生气了,干脆走回到艾米的身旁去我的背包里把烟找出来点上了一支,我是不打算继续听他们几个人的乱指挥了。
“马克你不干正好,我们没有你也一样能行。”似水流年赌气地说道,“那凌空你在最下边,让文泰站第二个,我站第三个,我还就不信咱们上不去这个墙了。”
艾米这时偷偷地捅了我一下,低声对我说道:“你不会好好和年姐说话啊?干嘛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啊。”
我没有吭声,静静地蹲了下去,看着凌空在墙根处蹲好,然后让文泰爬上了自己的肩膀,继而似水流年就扎手扎脚地要踩着凌空的背部向上爬。我看到这场面有些好笑,心想这都是些什么自创的姿势啊,就这样,她能爬到文泰的肩头就该谢天谢地了。
果然,无论似水流年如何地努力,她连凌空的肩头都上不去。原因其实很简单,凌空的肩头已经被文泰占据了,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空间可以下脚了。可她似乎就看不明白这一点,还不断地责备文泰站的不是地方,凌空蹲得不够稳,总是摇晃所以才导致她上不去。
不过让我自愧不如的是凌空的好脾气,真是对似水流年百依百顺。虽说无论如何调整她都不会成功,但凌空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句怨言和牢骚。这一点真让我服气,我在这方面就不行,容不得别人对我指手划脚地乱指挥。可能我是属于那种脾气比能力大的人,一到关键时刻坏脾气就管不住要跑出来闹腾一下。而凌空应该属于刚好相反的那种人,能力比脾气大,谁能不喜欢他这样的人呢。
这时一直爬不上去的似水流年似乎有点开窍了,招呼梧桐过去帮忙。她让梧桐和凌空并排蹲下,她先爬上梧桐的肩头,然后再向文泰身上爬去。这次她成功地爬到了文泰的肩头,又颤颤巍巍地从文泰的肩头由蹲姿变成了站姿,双手紧紧地扶着墙,显出很紧张的样子。
这时在她脚下的文泰开口问道:“我现在能往起站了吗?”
“嗯,可以了。不过慢点,你慢点往起站。”似水流年嘱咐道。
于是文泰缓缓地向上起身,不过他脚下也站立不稳,因为他此时是站在凌空肩头的,不是站在平地之上,他起身时身体自然会来回地摇晃。虽说他也双手扶墙,身体不会前后晃动,但却仍然会左右摇摆。
这一来站在他肩上的似水流年就受不了了,立刻大呼小叫了起来:“不行!你晃得太厉害了,停下,停!我要摔下去了!”
她这么声嘶力竭地一嚷,搞得文泰只能停在了那里,半蹲半站的,起又没起来,蹲又没蹲下,吃力地停在了那里。
过了几秒文泰慢慢地说道:“年姐,怎么办?我不能一直这么撅着啊,我还是继续向上起吧,我现在好像也蹲不下去了,主要是怕你摔着。”
“别催!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似水流年对于突然身处半空之中,脚下却站立不稳的情况准备不足,看来她平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显得很紧张,甚至都有些惊慌了。
梧桐此时站起身在旁边看了看,对似水流年说道:“年姐,你稳住,别慌。文泰必须继续起身,他现在这样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他也蹲不下去了。”
“那好,那让他慢点起身。”似水流年努力地保持着身体平衡说道,“一定慢点,我在上边这里没抓没挠的,很危险!”
“好,我慢点儿。”文泰边说边缓缓地起身,他用双手扶着面前的墙,尽力让身体的摇晃程度降到最低。终于,文泰站了起来,而站在文泰肩头的似水流年这时离墙头大概只有三四十公分的距离了。
其实此时她只要将手臂向上伸直就可以够到墙头了,但她似乎有些胆怯,不敢伸直双手全力地向上去够墙头,这可能也是她上肢力量不够强壮导致的。经常练习单杠的人这时仅凭上肢力量就足以翻上墙头了,不过似水流年显然不是这类人,所以这剩下的三四十公分对于她而言还是解决不了的难题。
她这时好像逐渐适应了这个高度,感觉脚下文泰直立之后也不再摇晃了,就又向上看了看,觉得离胜利上墙只有一步之遥了,自然要继续努力。于是她开口招呼凌空道:“凌空,起身吧,慢点起。”
凌空这时蹲在最下边听见似水流年发出了信号,当即手扶着墙壁想向上起身,将似水流年送上墙头。但他似乎忘记了一点:他的双腿没有这么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