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龟灵母,道:“尔等与燃灯道友昔日分属两教,或许会有争端,但所谓不打不相识,众位而今同归西方,实乃殊途同归,日后望众位抛开往日恩怨,同心协力,将我西方教发扬光大。”多宝道人和龟灵圣母应声称是。
文殊、普贤、慈航三人又是轮番上前敬酒,是夜众人饮酒品茶,尽欢而散。
宴罢,众人各自回住所。
文殊、普贤、慈航三人与燃灯平素关系皆好,论起来,有不少法术还是燃灯所教,是以把燃灯等人的住所安排在三人住所附近,众人自有一番亲热。
准提把接引拉入到静室,落座毕,准提道:“师兄,如今从东方教过来之人日益增多,吾等得当心他们反客为主啊。”
接引微微一笑,道:“师弟,这个你无须担心。你道我为何要安排燃灯当副教主?这便是我制衡多宝道人的手段。燃灯当副教主,有名而无实,然地位在多宝之上,他平日在东方教人缘甚好,文殊、普贤、慈航三人肯定听他的;多宝道人总领教务,截教弟子众多,但地位在燃灯之下。两教素来不和,我就是要这两帮人互相牵制、互相监督,为我所用。”
准提大赞:“师兄高明!然还是要小心行事,勿使弄巧成拙。依我看,还是应当四方传教,从中择优收徒,培养自己的势力,别太倚重东方过来的人。”
接引摇头,道:“师弟你多虑了,东方来人虽众,然在我掌控之中。只需略施手段,便能使其为我西方教效力。且东方教修炼之法与我西方教颇有不同,他们初来乍到,尚需时日适应。在此期间,吾等自能慢慢调教,使其归心。”
准提皱眉道:“师兄,话虽如此,但人心难测。万一他们暗中勾结,形成一股难以控制的力量,那该如何是好?
接引从容道:“师弟莫急。吾自会密切留意他们的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便能及时应对。再者,吾等可通过赐宝、授法等手段,拉拢其中忠心之人,分化他们。”
准提仍有担忧:“师兄,即便如此,长此以往,只怕也会生出诸多麻烦。”
接引宽慰道:“师弟,成大事者,必有风险。只要吾等谨慎行事,洞察先机,定能将这局面掌控得当。东方来人带来的法门与人才,对我西方教的发展亦是助力,若因噎废食,岂不可惜?”
准提长叹一声:“但愿师兄之策能万无一失,使我西方教昌盛不衰。”
接引笑道:“师弟放宽心,且看吾等如何运筹帷幄。”
准提见说不动师兄,便也不再相劝,只是暗中物色、筹划收徒事宜。
“那燃灯的定海珠之事,是否需要如实相告?”准提问道。
“我观此人一心向道,告知无妨。”接引续道:“燃灯此人得道甚早,已历千百劫,功德已全,此差此一个机缘,证道亦只在早晚之间。你我助其得道,也是顺势而为。”
准提点头称善。
同样没有休息的,还有多宝道人,他本是二位教主之下第一人,执掌教务,拥有众多截教弟子的支持。蟠桃会上,文殊、普贤、慈航三人来归,他还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三人实力低微,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并且三人可说还是自己一力促成的。
但今日燃灯的到来,情势就不一样了。燃灯道人得道于太古时期,又曾任阐教副教主,今又新任西方教副教主,地位已然高过自己,不得不让他有所防备。
于是宴席散后,多宝道人就叫过龟灵圣母和一众截教师兄弟,商议对策。
多宝道人面色凝重,道:“诸位兄弟,今燃灯来此,且居副教主之位,凌驾于我等之上,此乃忧患之兆,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龟灵圣母性子急躁,率先说道:“师兄,这燃灯不过是外来之人,凭何位居高位?我等定不能坐视不理!应当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灵鹤仙轻挥羽扇,缓缓道:“燃灯此人,资历深厚,不可小觑。咱们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落人口实,反倒对咱们不利。”
雷炎道人紧握双拳,怒声道:“怕他作甚!咱们在西方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还怕他一个新来的?”
灵狐仙眼珠一转,娇声道:“依小妹之见,还是不要冲动行事。咱们先观察观察,看看燃灯到底有何意图。他若是真按他所说,只为修道成圣而来,自然与我等无关。若是要过来争权压利,甚至是元始天尊特意派他过来与我等作对的,我们人数众多,又控制了西方教上下各要紧部门,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绿竹翁轻抚长须,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