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引突然话题一转:“你觉得多宝道人此人如何?”
准提道:“重情重义、精明强干、性格随和,甚有威望,此人可堪大用。”
接引又问:“假设此二人翻脸,彼此放手一搏,则孰胜孰败?”
准提回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接引点点头,又陷入沉思。
良久,接引又道:“燃灯此人,性格虽有瑕,但做事情却是个人才,我不想错过。”
“他今日的建议,我仔细想来,着实是为我教的发扬光大着想,句句金玉良言。”
“不若你我置身事外,且将一切事务交与他处理,只要他能让我教发扬光大,万民称颂,你我便让他称佛道祖又当如何?
他为他自己的人前形象着想,断不至于做出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之事,自当爱惜羽毛。
若他从此改过前非,一心将我教发扬光大,则让他永当佛祖,也无不妥。
真到他原形毕露之时,自有多宝道人对付他。至不济,还有你我二人!
不知你意下如何?”
准提道人正色道:“你我相识相知数千年,近些年四处奔波,所为何来?不正是为了让我教传遍天下,万古流芳!如今有此机缘,我又何惜区区虚名?
但是,燃灯此人不得不防。师兄退隐,尽可觅地修身养性;我则需觅一佳地,开班授徒,为我教留下火种,以防不测。”
接引道人长身而起,对准提深深一揖,道:“师弟用心良苦,请受为兄一拜。”
准提连忙还礼道:“师兄胸怀宽广,为弟勉从之。”
二人相视一笑,似卸下万斤重担。
隔日二位教主召燃灯进见,将二人的决定告诉燃灯,接引道:“你前日所言的本教改制方案,我二人以为大为可行。不过,其中有处地方需要稍作修改。”
燃灯闻言大喜,恭谨道:“愿闻其详?”
接引道:“你说将我二人尊为佛祖之事,我二人认为大可不必。既然事情是你一手策划操办,我二人决议将所有权利交与你手,你为佛祖,下设诸位佛、菩萨辅助,将我西方教改称佛教,如何?”
燃灯不知道二位教主是既想要利用他来改西方教为佛教,但同时又担心自己行事激进、不择手段,想提前跟自己划清界限,以免事败牵连。还只当二位教主察觉到自己野心勃勃,因此出此言试探自己。
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弟子万万不敢存此妄想!请教主恕罪。”
准提知他误解二人之意,在旁边道:“你且平身,这确实是我二人共同议定之事。”
听准提说得庄重,燃灯这才起身。
只听接引续道:“我与准提教主二人,日夜所思,就是将我西方教传遍天下。日前你的提议,正是对症之药,你何罪之有?”
“我二人用人不疑。既然你提此建议,那么就交与你来一手操办此事。若我二人还在此地,你事事要考虑我等的感受,难免对你的行动多有掣肘,反为不美。”
“故此,思之再三,我二人决议退居幕后,佛教的一切皆由你来作主,你称佛祖,其下诸佛、菩萨等人,皆由你任命。”
燃灯这才知道二位教主这是真心信任自己,压下心中的狂喜,当下拜倒在地,道:“二位教主如此信任弟子、将万斤重担托付与我,弟子唯有殚精竭虑、鞠躬尽粹,定不负重托,方可报二位教主知遇知恩于万一!”
“但是,也请二位教主替弟子考虑,我仍尊二位为佛祖,但诸事由弟子来操持,二位尽可在逍遥自在。”
二位教主相视一笑,默允此事。
准提又事先点醒他道:“只盼你内心谨记证道时的誓言,行事处处以天下苍生为念,带领我教发扬光大。凡事需得集思广益、三思而后行,万不可刚愎自用、逞一时之快。”
“倘若你怨声载道、众叛亲离之时,就算我二人不出手,也自有人来跟你清算!”
燃灯的内心此刻已经被狂喜占据,哪会仔细去听准提的教诲,当即立起,指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燃灯道人以道心为誓,倘若接手佛教后,行事不以天下苍生为念,但求一己之私,荼毒生灵,定当全身经脉寸断,生不如死!”
天空中突然雷声隆隆,一个炸雷突然自天而降,落在燃灯身前,随后雷声渐渐远去。
圣人的这一天道誓言,天道已录下并应许。
接引道:“既如此,你且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