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独孤意以为老爹要交代遗事,哭得声泪俱下,一边哭一边把脸凑过去。
独孤信抚摸着自己长子的面孔,感慨道:
“你十五岁就开始跟随为父东征西讨,甚是不易啊!今日啊,为父却要对不住你一回了!”
“父帅,什么意思?”独孤意正懵圈时。
一柄小刀,冷不丁刺入了对方的脖颈,割破大动脉,鲜血飙溅!
“父亲!”独孤意目瞪口呆,如遭雷击。
“孽畜!若是没有你,为父焉能有今日之败,害得老夫被胡人羞辱,差点晚节不保!今天这件事传出去,朝廷追究,一定要有人担责,只能是你死了……”
本来还奄奄一息的独孤信,霎时间变得六亲不认。
煽动谋反、禁军大败,光是这两条罪行,就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了,只能让自己长子为他背锅了!
“来人,为什么鲜卑军会撤退了?”
手刃亲儿子后,独孤信心情很暴戾,不爽道。
“大将军!好像是魏武卒,在炮轰鲜卑军营!”
一位禁军将领过来说道。
独孤信霎时间如丧考妣般,跌倒在地,失魂落魄道:
“原来……原来我们才是诱饵啊!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什么御玺,什么帝位,什么军功,这分明就是皇帝给老夫下的套啊!”
独孤信欲哭无泪,望着被自己杀死的儿子,一个疯狂而病态的想法涌上心头。
元子明,你害老夫晚年丧子,老夫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
鲜卑大营。
见到被夷为平地的军营后,鲜卑军主帅,鲜卑王慕容垂弟弟慕容德,人都傻眼了。
“这火炮,怕不是什么巫术吧!会有如此破坏力!”
“死伤如何了?”
“目前已知有数千弟兄被炸死了,还有数千人下落不明,因为尸体被炸得面目全非,认不清了,无法统计。”
鲜卑军官趴在地上,泣不成声道。
慕容德雷霆大怒:“传令全军,能喘口气的,全部跟我出去,杀向魏军炮兵阵地!我要杀光这些魏狗!生啖其肉!”
“是!”
片刻间。
鲜卑军营就重整旗鼓。
三万鲜卑精骑,整齐划一地自军营冲锋而出,直奔远处的魏军红衣大炮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