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屋子里,还传来一个彪悍的女人谩骂声,夹杂着男人的啜泣呜咽之声!
片刻后,一个衣衫不整、神情恍惚、皮肤白皙的美男子,踉踉跄跄地从里面跑出,双腿打战道:
“太后娘娘!草民无能啊!请太后放过草民吧!”
“你急什么,哀家都没说你无能,你自己反倒怀疑起自己了。”
一个娇媚的声音接踵而至。
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闪现在门口,一对丹凤眼勾人魂魄,庄严中透着妩媚,昂首阔步,缓缓扭动着自己的柳腰。
这样的天家贵胄,哪怕在房事后,无形中也透着威严。
冯宝一个哆嗦,马上跪地道:
“老奴拜见太安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咦?冯大伴,你怎么在这儿?”
冯幽那桀骜的眼神瞬间一愣,注意到了对方身后的锦衣卫,还有晕倒的宫女。
瞬间一个激灵,冷汗直冒。
“五皇嫂躲在这钟南山,真是好不惬意快活啊!”
元子明走了出来,闲庭信步道,
“躲在深山老林,养着面首,每天种花养鸟的,倒是颇有一番人间仙境的意味啊!”
这可比之前太皇太后王丹在慈安寺养面首,安全多了!
“陛下!”
冯幽吓得腿都软了,一不小心滑倒在地,支支吾吾道,
“陛下,听臣妾解释啊!就这一次,臣妾平时不这样的,恪守妇道,吃斋礼佛,为我大魏祈福,今天实在是因为思念亡夫,寂寞难耐,所以才叫宫女找了这么一个男的!”
元子明哭笑不得道:
“第一次?朕在你屋子外面,可是整整等了你半个时辰!你这叫第一次?”
冯幽当即面红耳赤,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道:
“陛下今天突然造访,就是为了看哀家笑话?如若真是如此,就把臣妾交给宗人府吧!大不了就是圈禁一生罢了!”
冯宝脸色煞白道:“娘娘!陛下不是为了这事找您的,您还不赶紧认个错?”
“认什么错?哀家错了,死了男人就不能再找男人?那你们男人为什么可以三妻四妾,老婆死了还能续弦。我们女人就得守寡,守什么妇道?去他妈的妇道!老娘还不伺候了!”
说完,她气呼呼转身,将里屋里的灵堂,给砸个稀碎!
尤其是太安帝的灵位,被她丢在地上,七窍生烟道:
“元羽!你怎么说走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待在这深宫大院,还不如当初带我一起出征!最起码,死还能死在一起呢!”
这番离经叛道的言论,惊得众人是呆若木鸡。
谁能想到,向来端庄大方、彬彬有礼的太安太后,会有这么泼辣的一面!
“陛下?这……”锦衣卫们都懵圈了。
都说冯幽太后祖上是北燕的奚人,家风素来与中原礼节大相径庭,今日果然是见识了!
元子明摆摆手道:“都退下吧!”
“是!”
众人低头,静悄悄离开。
元子明旋即侧目,走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冯幽,从后面抱住对方阻止道:
“五皇兄没死。”
霎时间,对方止住了泪水,错愕地看向元子明:
“你说什么?”
“有人在雍州附近,见过太安帝,此事已经在前线军中悄悄传开了。”
元子明一字一顿道。
冯幽先是惊愕,然后是狂喜,可紧接着,脸上就染上了一层寒霜,骇然道:
“那陛下打算,如何对……先帝,不,是太安帝?”
元子明不置可否,面色阴沉。
咕噜噜!
冯幽吞下一口唾沫,
一个趔趄滑跪下来,扯着元子明的靴子:“元郎!元羽他……元羽是个好人!他回来,不会对你构成威胁的!臣妾劝他退位,以后跟我一起住在离人苑,不过问政事,绝对不会威胁你的皇位的!我发誓!”
元子明嘴角泛起一个寒光:
“可如果,太安帝以前的部下不甘心,想来一个宫门夺位政变呢?什么时候黄袍加身,可由不得太后和太安帝决定!”
“如果一个金池里,同时出现两条真龙,你觉得,能和平共处吗?”
冯幽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知所措道:
“那陛下……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