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人,还有征收今年的军粮税。”
“上差啊!我们家今年都征收了三次赋税了,怎么还征啊!不是说新天子即位,大赦天下,还行仁政吗?”
一个衣着还算光鲜的本地人马上走出,哈笑道。
看上去应该是这里的乡绅,肚子里有些墨水,也比寻常人家知道政策。
官吏不耐烦道:“让你交人交钱就交!别废这么多话,交不起钱粮和民夫,上面一样砍我们的头!你要是不乐意,跟县老爷说去啊!再嚷嚷,先让你人头落地!”
说着,他们的马蹄,已经停在了之前那户庄稼汉的门前了。
看了一眼花名册,说道:
“方武?当过兵,跟过几位先帝打过胡人?可以免除徭役,不过有个事,得跟你们说一声!上个月雍州那边胡人挑衅,你们家折了一个,是老二,按战死算!这是你们的抚恤金!”
庄稼汉一听,马上就老泪纵横,趴在地上哀嚎起来:
“二郎啊!我的二郎啊!”
“好了,要哭回去哭,别妨碍我们办差事。”
官吏们丢下一小袋谷物,漠然道,
“这是上面发的抚恤金,省点花,不然你们家熬不过下一个冬天了!有风声说,朝廷马上就要北伐了,到时上面催得更急,大家更不好过了。”
官吏说着,正要拍拍马屁股走时候。
一股巨力,却冷不丁勒住对方的马鞍,居然硬生生将对方给逼停。
那官吏仰起头,见到元子明那冷峻的脸庞后,又惊恐又愤怒地吼道:
“想干什么?造反吗?我是兴安县的散吏!杀我就是杀朝廷的官员!按诛灭大族算!”
元子明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按朝廷新的政令算,战死军士,可以一次性领取五年的军饷,此外,还会额外补贴抚恤田十亩地,连续十年领取官家的抚恤金。”
“你刚刚说,他家儿子是战死的士兵,怎么只有这一小袋谷物?莫不是,这官府发的抚恤金,都被你们这些吏员吃了?”
“还有一件事,大魏律法,县衙的散吏,只是不入流的吏员,还没有资格称是官。”
“杀你,也就是捏死一只臭虫而已,还谈不上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