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内情,有多少危险犹未可知。”
冯宝忧心忡忡道,
“而且,天子发怒,伏尸百万,老奴担心……因为这件事,官场上又会波及不少人,届时朝野动荡啊!”
“皇帝还是那般真性情啊!哀家认识他那一会,还想将他收为面首呢,可惜啊,平国公家的世子,地位太高了,还是国姓,难度太大了——”
冯幽舔了舔舌头,“若是早一百年,我必然为北燕公主,抢过来便是了,哪里需要顾忌这么多。”
一脸爱而不得的扭曲脸庞。
现在远离京城,她也不需要再伪装了。
可把冯宝吓得嘘声:
“太后!慎言啊!当前,有不少人想踩着我们这些老人的尸体上位呢!切莫再说这种话了,不然,冯家目前岌岌可危的地位,只怕又要危险了。”
“知道了。”
冯幽这时黛眉微蹙。
这才发现自己一个脚指甲正在冒血。
那小太监吓得连连磕头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奴才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你怕什么?我还舍不得杀你呢!”
冯幽啼笑道,“这是哀家叫锦衣卫,从附近的村子里,偷偷掳来的,假扮成太监。长得可真俊啊!”
冯宝看得脸色煞白:“如果没什么事,老奴先走了,告辞!”
他不想跟对方再有什么瓜葛呢,省得哪一天冯家灭门,皇帝想起自己也姓冯。
“冯大伴!你等等!”冯幽脱口而出道,
“哀家也要去兴安县。”
…
兴安县,县衙。
大魏朝七品县令,高润,出身渤海高氏。
作为大魏朝一流门阀,加上他本身也接受过正规的家族教育,在几年前科举不费吹灰之力就中了进士。
后来蒲州被光复,在翰林院任职的他,请求外调,就调来了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当县令了。
“县公!县公!”
一个大汗淋漓、胡子拉碴的男人,正穿过县衙,火急火燎跑过来。
找到了此刻正在县衙的后院,服用五石散后,飘飘欲仙地光脚走路,时不时高亢地吟唱戏曲的高润。
“县令大人!”
对方擦着冷汗,跪倒在地。
高润脸色红彤彤的,神情恍惚道:“怎么?师爷,不是让你去城东请戏班子今晚过来唱戏吗?怎么吓得这副鬼脸,莫不是又死人了?”
“长安来人了!是锦衣卫,北镇抚司!”
师爷歇斯底里道。
高润唰得一下起身,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愕然道:
“锦衣卫?不在长安好好待着,来我兴安县作甚?”
“不止如此啊!县公,他们杀了您侄子赵队正啊!”师爷声嘶力竭道。
“赵禄被他们杀了?”
高润这下坐不住了,神色严峻道,
“他好歹也是天水赵氏的子弟,按辈分还是我侄子,说杀就杀了,呵呵!看来这长安来的人,来者不善!但自古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就算是锦衣卫,没有旨意,也不敢随便我动一个堂堂朝廷的七品县令!”
“师爷,备好官袍,叫县里的所有官吏都过来,准备会一会这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