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的小县城呢!”
“上差,自我上任以来,安抚四方,恢复生产,一直都严格执行朝廷政令,赋税、徭役,从来不曾缺斤少两!那上差这次来,是不是朝廷要表彰我,升我到蒲州或者长安当官啊!”
他反倒以退为进,来了一招自夸自卖。
脸不红心不跳,让元子明嘴角一阵抽搐,忍无可忍,当场起身,将桌子掀翻。
“查!”
“是!”
几位锦衣卫,犹如猎豹般迅速冲入县衙后院!
甚至县里的军士们都没反应过来,一溜烟就消失了!
全场哗然,高润更是脸色大变:“上差想干什么?这里是县衙,没有旨意你们怎敢……”
他正要上前。
方腊就初生牛犊不怕虎地挡住对方,怒目圆睁道:
“再上前一步,杀了你!”
这下,高润彻底忍无可忍了,怒火中烧道:
“我好歹也是朝廷钦定的七品命官!兴安县一地一千多户人家的县老爷!你这等贱民,也敢对我动粗?我要上表朝廷,告你们徇私枉法!”
“北镇抚司办案!不需要解释!”
元子明身后,一位锦衣卫百户,冷冷道,
“就是三公这类的大官,我们都打死过,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算什么?”
锦衣卫搜查的速度非常快,只是片刻间,就出来汇报道:
“除了一些五石散、几百两碎银子、还有一些戏曲谱子和乐器,没有其余东西了。”
由于这位县令,几乎都是在县衙后院住的,没有携带家眷和府邸,这些可以说是对方全部家产。
不算多,作为世家子弟,有几百两现银子很正常,如果说对方是清官,显然不可能,只能说这位高润看不上兴安县这点小钱。
“没钱……那你为什么要横征暴敛?还允许县兵杀良冒功,草菅人命?”
元子明睥睨着咬牙切齿的高润,说道。
“呵呵!横征暴敛?你以为我想?你看看这兴安县,一个小小的县城,能榨出什么?”
高润雷霆大怒道,
“本地豪族,占地数千亩,聚拢了一批亡命之徒,个个都是狠角色!”
“本地门阀,将兴安县大半人口都招为佃农,人家有门第官身!”
“本地佛寺,占了全县一半以上的良田!可人家不用向朝廷交税!”
“你说,这三方巨头,我没有一个惹得起,但朝廷催我缴纳赋税徭役,我不向那些平民下手,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