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管这些大魏的子民。”
“胡人嫌他们是累赘,我们也觉得他们是负担,那请问在座诸公,我们与胡人的区别又是什么呢?仅仅只是衣冠不同,但干的事情大同小异,不是么?”
闻言,鸦雀无声。
大家不敢吱声了。
只有司马仲本拱手道:“陛下圣明!臣建议,可以就地筹粮。河北虽然闹饥荒,但河北之地,大量坞堡却依旧存有大量余粮,朝廷可以出钱向他们购买!”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但河北之地的大小地主,依旧可以靠着自己修筑的坞堡,成为一方的土皇帝,在各自的坞堡内,有大量部曲、人口和耕地,还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武装。
即便是胡人来了,面对着数不清的易守难攻的坞堡,也会焦头烂额,索性会选择与本地的地主合作。
只要他们按时交税,时不时出点人去服徭役,双方就可以相安无事。
所以无论是朝廷还是鲜卑人,他们都能稳坐钓鱼台。
“怕是没用!”
这时。
在座中,慕容垂突然开口道,
“其实当初河北还没有开始闹饥荒的时候,我也曾率军路过那里,已经有部分州县耕地被严重破坏,所以老夫那时本想跟当地的地主们购买粮食,建立粮城以防不测。谁知那些地主压根就不乐意将他们的余粮外卖,即便愿意卖的,价格也是市面的好几倍。”
“而如今乱世,一两粮食的价格,怕是堪比一两黄金了。”
“而且河北之地暴乱频发,即便我们拿下了,依然要分出相当一部分兵力来恢复地方秩序。”
慕容垂是鲜卑人中,少有的战略家,也是汉文化的集大成者。
如果按照他的计划,鲜卑军队至少可以在占领区站稳脚跟。
“一两粮食一两金子?掏空了国库,也买不了多少啊!”
大家一听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