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一步一步,坚定而缓慢地走进了血铁荒原上的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和其他的村庄一样,破败、荒凉、死气沉沉。
房屋大多是低矮的土坯房,屋顶上盖着发霉的茅草,墙壁上满是裂缝,似乎随时都会倒塌。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骨瘦如柴的野狗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
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阴霾和死寂之中,看不到一丝生机。
流浪者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突然,流浪者停下了脚步。
旁边,一间土坯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服,头上裹着一块脏兮兮的头巾,脸上布满了皱纹和风霜,一双手粗糙得像老树的树皮一样。
但她的眼神却很慈祥,充满了关切和怜悯。
“可怜的人,你受伤了。”鲁丝·凯尔看着流浪者那破烂不堪的身体,轻声说道,“快进来吧,外面冷。”
流浪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鲁丝走进了土坯房。
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几把破旧的凳子和一张用木板搭成的床。
墙角处堆放着一些杂物,上面落满了灰尘。
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昏暗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鲁丝将流浪者扶到床边坐下,然后从一个破旧的陶罐里倒了一碗热水递给他。
“喝点热水吧,暖暖身子。”鲁丝说道,“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一点黑面包,你将就着吃一点吧。”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硬邦邦的黑面包,递给了流浪者。
流浪者接过水碗和黑面包,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鲁丝笑了笑,说道:“不用客气。你先吃点东西,我去给你找点药来。”
说着,她转身走出了房间。
流浪者捧着水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
热水顺着他的喉咙流进胃里,带来了一阵温暖的感觉。
在冰冷荒原上行走太久,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
他看着手中的黑面包,犹豫了一下,然后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黑面包很硬,很粗糙,还有一股霉味,难以下咽。
但流浪者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他知道,这是穷人的食物,穷人每天就是吃这些生活的。
不一会儿,鲁丝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些草药和几块干净的布条。
“来,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鲁丝说道,“你这伤口得赶紧处理一下,不然会感染的。”
流浪者点了点头,默默地脱下了身上的长袍。
长袍下面,是更加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到处都是伤疤、血迹和脓液,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鲁丝看着流浪者身上的伤口,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可怜的人,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哽咽着说道,“怎么会伤成这样?”
流浪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承受着鲁丝的包扎。
鲁丝一边流泪,一边用草药和布条仔细地处理着流浪者身上的伤口。
她先用热水清洗伤口,然后敷上草药,最后用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中,流浪者一声不吭,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好了,暂时先这样吧。”鲁丝说道,“这些草药可以止血消炎,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熬点粥喝。”
“谢谢您,夫人,我叫东方惊云。”流浪者说道,“这些伤口,都是那些在痛苦中挣扎的人们留下的。他们将自己的痛苦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以此来获得解脱。”
“您和您的儿子也有很重的伤,我可以治疗你们。”
“什么?!”鲁丝闻言,顿时愣住了,“你说……你说你能治疗我和我儿子的伤痛?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夫人。”东方惊云点了点头,“而且不只是伤痛,只要他们愿意,我甚至可以……让他们忘记过去所有痛苦的记忆。”
鲁丝的儿子是一位矿工,长期在矿场里劳作,他的身体早已被繁重的劳动和恶劣的环境摧垮,不仅患有严重的尘肺病,还患有严重的关节炎,每到阴雨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