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折分出一缕神念,随同其他诸神一起,站在遥远的天边,目光凝聚在东方惊云的成仙之路上。他们没有言语,只有无声的观察,紧紧盯住这个曾经在白折手中“创造”的英雄。
东方惊云的每一步,伴随着痛苦与极限的挣扎,直至那一刻——他最终超越了常人的极限,彻底走上了人仙之路的阶梯。
众神凝视这一切,静默无言。
他们看到东方惊云经历了何等的磨难、背负了何等的痛楚,又如何以无尽的献身精神成就了自己的神性。那种精神力量与意志的决绝,几乎让所有目睹者都为之震撼。
海神尼普顿突然笑出了声:“所以,这位就是和生命之神打了个旗鼓相当的那个英雄?”
他的重音放在“旗鼓相当”和“英雄”上面,嘲讽意味拉满。
然而,天空之神尤庇特的声音则充满了深沉的思考和淡然的讽刺:“更重要的是,东方惊云竟然根本不听白折的话,他不但没有遵从任何指引,还完全不受任何权威的束缚。你曾以为,他是你所创造的棋子,结果却发现他是那种打破规则、超越界限的存在。”尤庇特的语气中,有一种既是批评又是赞赏的意味,仿佛早已预见到白折无法控制东方惊云的结局。
“怎么会这样?”白折默默地自言自语。
诸神话中的戏谑与轻蔑让白折的脸愈加火辣,感觉自己面子丢得彻底。
“好、好吧,我承认,我的计划失败了。”白折暗暗在心里咕哝,勉强撑住自己的面子,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这只不过是小小的波折,谁没有点失误呢?”
不过很快,白折又一次调整了心态:“哼,你们也别急,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呢,虽然是所有人一起围观东方惊云人仙路完善,但东方惊云的存续之力是我给的,英雄职位还是我给的,而且我还被东方惊云亲自传授过他最得意死地亡天三绝障和苦厄灾劫三大难,我在这次观测之中的收获必远超其他神。”
“哈哈哈,谁说一定得靠原来的办法呢?我,白折,就算是失败,也能得到新的机遇。”白折突然在东方惊云成神时刻里散逸出来的大量高维知识之中明悟了奇迹的本质,大大咧咧地笑了,语气中已经再次充满了自信:“我悟了,我终于悟了,这就是奇迹与希望之力,扭曲现实的奇迹,干涉现实的希望,这无常血祸永恒悖逆扭曲天经,哈哈哈哈,我已尽在掌握,尽在掌握了!”
回到创生神庭之后,白折深入闭关,开始完善这套“无常血祸永恒悖逆扭曲天经”,这部经文融合了东方惊云成神过程中那种将他人的一部分融入到自己体内的技术,给予了白折对“扭曲现实之力”的升华级掌握。
此刻,白折心中对其眷族黑山羊的期待越来越强烈,他已从银月卫士的失败中汲取了深刻的教训。银月卫士的扭曲现实之力,虽然完美地保护了卫士,使他们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屏蔽外部的威胁,但这一种自我封闭的力量也让他们无法超越当前的现实层面,无法进行质变。
等于说,银月卫士的存在被固定在某个特定的轨道上,他们的力量只是在保护中前进,而非突破性增长。而白折,深知要让一个存在真正突破极限,必须让它拥有开放性,拥有无限发展的空间。
于是,黑山羊的改造便成为了白折新的突破点。他决定将扭曲现实之力进一步强化,让黑山羊的生命形态变得更加多变和具有适应性。黑山羊不再是一个固定的存在,而是成为了一个开放性的平台,一个可以不断变化、适应和进化的扭曲现实的存在。
这世间的已知一切攻击手段,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精神侵扰,甚至是法则之力的侵蚀,都会留下痕迹和联系,攻击手段本身的信息结构和攻击者本人的信息结构都会从攻击活动的施加中脱落,也都将被纳入到黑山羊的扭曲现实系统之中。逐渐地,黑山羊吸收这些信息,转化它们的力量,逐渐习惯于扭曲这些攻击的现实效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攻击者不仅失去了攻击的效力,甚至会被黑山羊的力量反噬,自己都被整个地纳入到黑山羊的“现实”里,逐渐陷入一种被同化和无法反抗的境地。
白折对这一切充满了极大的满足。他能感受到,在搭载了无常血祸永恒悖逆扭曲天经之后,黑山羊正在迅速进化,成为一个无可比拟的存在。它不再是单纯的攻击机器,而是一个可以不断适应、改变、进化的生命体。每一次攻击,都是对其干涉现实力量的一次积累,而每一次反击,都是黑山羊进一步增强自己扭曲现实能力的契机。
白折已经可以想象,到了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