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双眼黯淡无光,满脸都在表现出昨天夜晚的疲惫与操劳。
整整一夜,他都在刷着那些令人恶心、让人作呕的题目,几乎每一次按下确认按钮,都像是在吞下自己的灵魂。大脑仿佛被榨干了,空洞得无法再装下一个新的念头。
每一道题目都显得荒唐至极,每一次解答都几乎成了对他意志的极限挑战。
然而,就在这样近乎崩溃的时刻,秉持着复仇的意志,他依然坚持了下来。
今天清晨,林凡眼睛浮肿,黑眼圈深重,但他知道,这一切的痛苦并没有白费。终于,他攒够了足够的积分,兑换出“第一天脑魔经”。
这门功法充满了诡异的气息,传说它能够让人将自己的大脑和意识上传到信息维度。这是他所需要的——就像黑山羊曾经说过的那样,鬼没有生物学大脑,若是想要在变成鬼之后继续保持思维的活跃,必须通过这门功法。
林凡虽然觉得自己已经被白折压榨到极限,脑海几乎没有留下一滴念头,但心底却还是有些感激白折的这项功法——它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脱身的机会。
正当他开始消化脑魔经时,黑山羊的声音再度响起:“现在要干什么?”
林凡擦了擦眼角,缓缓开口:“继续装乞丐,等他们发现,演戏被他们杀死,然后假死脱身,借此从信息维度跑出去。”
黑山羊沉默片刻,嗤笑一声:“差点意思,稳妥起见,若是直接被杀了,你需要在死后附身在他们中的一个人身上,夺舍他的躯体,继续刷题,兑换第二天脑魔经。然后从梦境维度跑出去。你可曾见过清阐智朝的谋士们?他们会用信息维度推算一切,这我在你记忆里也感受到过。梦境维度才更稳妥,那是一个不易被追踪和操控的维度,也应该尚未被清阐智朝涉及。”
林凡顿时满脸无语:“还得刷题?”他几乎是低声咕哝,语气中充满了极度的疲惫与不甘:“这已经够他妈的折磨了,现在还得在别人身上继续刷题?”
黑山羊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生活就是这样,强者从来不会停歇。若你想从这无尽的循环中脱身,你必须付出远超常人的代价。”
林凡心中一阵不屑,心想,连黑山羊都这么说,看来自己真的是无路可走了。但他没有反驳,只是咬紧牙关,继续明悟那令人作呕的“第一天脑魔经”。
随着功法的流转,他的意识逐渐进入一种模糊的状态,似是有无数的丝线在拉扯他的思维,而信息维度的广袤、深邃与陌生,则让他产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与陌生感。
功法刚刚入门,林凡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触手,它们迅速从脑海的各个角落伸展开来,轻轻地在神经元和大脑皮层之间穿梭,缓缓地扎根。
每根触手似乎都携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能量,它们的存在并非侵略,而是深深地融入林凡的思想中,置换了林凡一部分大脑神经,令他的思维更加敏锐、更加深邃。
那种滋味,犹如一股温暖的潮水涌入大脑,逐渐驱散了先前的疲惫与混乱。林凡的意识逐渐被这股力量牵引着,所有的疑惑与困惑似乎都在瞬间消失。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认知层次,所有这对林凡来说近乎无穷复杂的“第一天脑魔经”的深层功法奥秘,竟在半小时之内被他一一领悟,这又是何等的天才。
那种难以言喻的智慧感充盈在脑海中,每一个细胞仿佛都被点亮,思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与敏锐的感觉,让林凡的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生命之神白折,他究竟掌握了多少如此玄妙的力量?”林凡心中不禁感到震撼。
白折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与手段,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曾经的想象,令人无法反抗、无法逃脱。
林凡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他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绝对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生命教派祭司,更像是被赋予了某种特殊任务的棋子,在生命之神的棋盘上,扮演着他自己无法想象的角色。
很快,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林凡苍白的脸庞上,他依旧坐在街角的破布条上,手中捧着一个破碗,向行人乞讨。
昨夜的疲惫依然如影随形,但他心中已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因这一切都在等待着爆发的时刻。
突然,空气中一阵躁动,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凡眉头微微一皱。四面八方的士兵和捕快纷纷冲了过来,他们的步伐整齐,眼神冰冷,显然是经过精确的策划和安排。他们已经锁定了目标,直奔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