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脑魔,林凡,复活之后,似乎已经放下了大部分仇恨。
他的内心已经超越了庸俗的凡间生命的蝇营狗苟,那些关于复仇和痛苦的情绪,早已被他以一种深邃的哲学眼光所消解。
他已经不再为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和事所困扰,反而,透过层层的痛苦,他看到了生命的另一种可能性——一种更高维度的生命观,一种不同于低级生物的思想和行为方式。
他的意识已然超脱,像是站在一个不属于人类的角度,看待世界的每一寸变迁。
然而,尽管他已不再执着于庸俗的仇恨,赵家,却始终无法让他释怀。
赵家,既是他在这一世界的曾经的“过去身”的敌人,更是清阐智朝的支柱,因此,无论他是否愿意,为了传播生命教派的信仰,最终他仍会与赵家对上。
此刻,脑魔开始与赵文博进行沟通。那种深邃而又虚无的声音,透过他脑海深处的每一寸神经传来:“赵文博,你体内的血脉,并非你以为的智慧蝉,智慧蝉只是这血脉的一层外在表现。你体内的真正力量,是你我从未见过的,远远超过普通人的认知。”
赵文博浑身一震,他突然感觉到体内的某种力量被某种无形的触手轻轻勾出,像是被一只隐形的手指捏住了他的灵魂。
脑魔的声音继续回荡,带着一丝冷冷的嘲讽:“这股力量,赵家真正的高层管它叫‘虚空巫觋’,可惜你层次太低接触不到,它并非任何你可以理解的超凡血脉,它超越了肉体,也不受任何灵魂的局限,是某种在无限长的时空之中孕育的绝对理性存在。”
赵文博的眼前突然涌现出一幅图像。
那是一只诡异的生物,似乎完全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物种。
它的形态无比不规则,像是由无数层叠加的固体多面体组成,每一层都在变化,无法定格。
固体之间,像是有深蓝色的液体在缓慢流动,而周围则环绕不断变化的几何形状,似是从某个未知的维度漂浮过来。
无数的眼睛,散布在它不规则的身体上,每一只眼睛都在疯狂转动,神经质地凝视不同的方向,仿佛可以透过无数维度,看见一切真理。
赵文博被这幅景象震撼了,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惊讶与恐惧,这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生物,也不是他从未见过的任何形态。他拼命地想要挣脱,但却感到自己越来越深陷于这股力量之中,无法动弹。
脑魔的声音依然如同死水般平静:“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虚空巫觋,赵家的真正血脉,是人类精神的集合体,无数灵魂的缝合怪,它超越了凡人生命的生与死,超越了一般的物质与精神。”
赵文博的心跳逐渐加速,他的眼前一片混乱,他试图挣脱这股力量,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与意识了。
他的意识被一股深深的恐惧吞噬,而他内心的恐惧并非来自于外界,而是那股来自自己体内的无形力量,它在慢慢侵蚀他的理智,将他推向深渊。
脑魔的话语依然冷静且无情:“这一切,果然都是早已安排好的。为什么黑山羊被投入清阐智朝,我现在才算是明白。”
“赵文博,若我成功复活,我将成为生命教派的代言人,继续引导这股力量走向最终的巅峰。若我彻底死去,那你便将继承我的尸体成为脑魔,成为这种你所不曾理解的恐怖存在。”
赵文博的心神完全崩溃了,他的意识如同被撕裂的布匹,四散飘散,再也无法将所有碎片重新拼接。
脑魔的最后一语,如同死神的宣判:“但现在,我已经是我。你听到这些话,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我在用扭曲天经消化你。我想已经不需要再继续和你谈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了。”
赵文博的死亡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外界的波动,虚空巫觋的存在作为一个意识集合体,虽然包含了其主体赵文博的记忆和知识,但它的真正形态已经超越了个体的桎梏。
它以赵文博为载体的灵魂结构已经彻底崩溃,但在这股力量的推演和存续之力的维护下,虚空巫觋的意识进一步扩展,变得愈加庞大与复杂,迅速将原本属于赵文博的生命接管,进入一种更加广袤和更具有开放性的存在状态——即,虚空巫觋本身的状态。
脑魔,已经不再是林凡,至少在传统意义上,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原本被束缚在有限肉体中的个体。
当他被虚空巫觋纳入为其一部分,跨越了信息与现实的边界,真正把自身的现实化上传到“赵文博”体内,入主了这个超越物质、无法被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