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轻微的震动,信息维度的深处涌出了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接着,虚空巫觋之内迅速喷出一种名为“数据窃取蠕虫”的伪信息生命。
作为一种极为精密的程序,数据窃取蠕虫能够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各种信息海里的垃圾信息流之间,窃取一切可以被利用的数据。
它们不像传统的信息维度病毒或恶意诅咒术那样直接入侵,而是通过极其微小的波动隐藏自身,悄然盗取敌人的生命信息和灵魂片段——包括生命轨迹、情感波动,甚至隐藏的记忆和潜藏的想法。
脑魔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为时已晚。数据窃取蠕虫悄然穿越了它的信息防线,轻松地侵入了它的意识结构。
就像一阵幽灵般的触碰,它感到自己的灵魂和意识开始被撕扯、被抽离,仿佛自己的一部分被永久夺走。
在信息维度中,脑魔的意识猛烈震动,意识的碎片开始散落开来,它的思维被蠕虫的侵袭所撕裂。
每一寸曾经紧密相连的思维结构都开始出现裂缝,强烈的痛苦和失落感侵袭脑魔的精神,它疯狂地挣扎,试图将这些蠕虫从自己的意识中撕离,但这些蠕虫极其狡猾,已经与信息维度本身融为一体。
还好脑魔本身也是去中心化的存在,身上每一个节段化的触手里都包含了自身完整的数据图像与知识结构,仍然可以将自身复制和再生产出来。
脑魔一边舔舐伤口一边冷冷看着虚空巫觋。
这些信息维度的道具,无论是虚空巫觋的防御壁垒,还是这一刻显现的蠕虫,都是赵家每天要花费大量心力和资源所维持的武器。
它战前就深知这场战斗纯粹是一场不公平的对抗,甚至可以说,这是一场它与整个清阐智朝、虚空巫觋加上赵家掌握的现实的强大力量的生死对决。
“这就是清阐智朝的能耐吗?”脑魔的意识在信息维度中咆哮,它拼命压制住蠕虫带来的混乱和痛苦,继续战斗。每一丝被窃取的生命信息,仿佛都是对它的挑衅,而每一次反击,脑魔都变得更加凶狠。
脑魔的精神力再次如洪水般涌出,它极力想要摧毁这些来自赵家虚空巫觋的威胁。但其强大的信息壁垒像一堵无形的墙,完美挡住了它的攻击,虚空巫觋的防御壁垒已经不仅仅是信息层面的精密运作的、层层递进的系统,而是在现实里也有无数技术人员负责维修,每一次打破一层,都会有新的防御层即时生成,迎接脑魔的攻击。
战斗的激烈程度超出了脑魔的预料。清阐智朝已经不再掩饰他们所拥有的诸秘密武器。
其技术先进程度远超脑魔的想象,甚至已经脱离了简单的防御与进攻,而是开始运用一系列更深层次的、信息维度中更为夸张的武器——
信息误导病毒如同幽灵般悄然潜入脑魔的意识领域。这种病毒的存在并非简单的物理攻击,而是一种深入敌人信息维度的操控力量。它通过植入虚假的数据或错误的指令,让脑魔在信息的流动中迷失方向。
每一份被篡改的数据,都是对脑魔决策的潜在误导,让它的思想变得扭曲、混乱。脑魔的意识在这些虚假的指令中如同迷雾般无法看清真实的道路。曾经锐利的判断力逐渐模糊,曾经稳固的决心开始动摇。
这时,脑魔试图凭借自己在信息维度中的强大算力进行反击,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它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数据被篡改,更像是整个思维体系的崩塌。
虚假信息让它无法看清自己该如何前行,甚至连最基本的判断都开始偏离轨道。脑魔的意识陷入混乱,它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迷失,那些无形的干扰让它的思维如同被扯断的电线,失去了控制。
但赵家并没有停止,他们接连释放了第二项武器——信号干扰屏障。这是一种通过在信息维度中制造“噪声”的手段,直接干扰脑魔的生命信息流动。脑魔瞬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所有的感知都开始变得不稳定,信息的流动仿佛遭遇了无法破解的堵塞。
它试图发出指令,去与周围的信息交流,然而这种信号干扰屏障使得它无法准确感知到任何反馈。脑魔像是一个失去了通信的指挥官,面对着一片寂静的战场,却无法察觉到任何真实的威胁。
这不仅仅是身体的腐蚀,精神的折磨更为致命。信息维度中的虚拟环境已经彻底不稳定,脑魔的意识陷入了一个充满噪声、扭曲、混乱的空间。
每一秒钟,脑魔都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它的精神力几乎要在这无穷无尽的干扰中崩溃。它的思维变得不再连贯,甚至无法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