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渊帝国的脓液蠕虫们从幽暗的海底爬上岸,身形扭曲不堪,犹如腐烂的长蛇,它们浑身覆盖着粘稠的脓液,无尽的污秽从体内不断涌出。
它们的身躯软弱且充满不稳定感,随着每一次蠕动,脓液溅射四周,滴落的腐液在地面上留下污秽的痕迹。
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脓液蠕虫们的每一次前行的步伐都如同千斤重的枷锁压在身上。
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壤对它们来说都如同重重的障碍。它们的足迹在泥土中留下深深的痕迹,步伐沉重而艰难。
这些原本在海底随波逐流、轻松无阻的生物,现在却像被禁锢在陌生的陆地上,无法适应这坚硬的表面,蠕动的动作变得极其笨拙。
就在它们即将接近约定的地点时,空气中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那声响不止震动了大地,更震碎了海面的风暴和浓雾。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血肉飞溅的浩劫,四散的血雨弥漫了天空,如同一场毁天灭地的审判。
它们甚至能感受到那股来自郑食渊的古老存在被彻底击溃的巨大波动。
脓液蠕虫之母——海渊帝国的祖龙,低头看着这些惨烈的血雨,浑身的褐色脓液都在剧烈翻滚,它的巨大眼睛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惊惧与震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祖龙低语道,声音颤抖,“难道是……郑食渊被击败了?”
“这不可能……”另一只脓液蠕虫声嘶力竭地喊道,但随即,整个大地的震动和那股压倒性的力量让它们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悄然出现在它们眼前,脓液蠕虫之母立即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压,脊背的硬鳞不由自主地收缩,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如洪水般爆发。
“您……”脓液蠕虫之母匍匐在地上,低声下气地向脑魔问候,“尊敬的脑魔,您真是伟大的存在,能够战胜郑食渊这样可怕的怪物。我们一直在深渊之中,见证着您的伟大,现在终于能从海底爬上来,愿意与您共同分享胜利的果实!”
它小心翼翼地说,声音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讨好与恐惧。
“您能当作没看见,让我们再爬回去吗……”
脑魔的目光冷冷扫过这群蠕动的怪物,缓缓开口,声音深沉、空洞,带着一丝戏谑:“你觉得呢?”
脓液蠕虫之母如同被雷电击中,浑身一僵,顿时陷入了沉默。
脑魔安坐在清阐智朝九窍城的皇宫宝座上,漠然地注视着对面那名羽族使者。
宫殿内的气氛如同死水一般沉寂,唯有血色的光线穿透宝座后方的巨大窗棂,投射在华丽的地板上,宛如无数破碎的梦魇碎片。
脑魔的眼神深邃而冷静,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令人无法捉摸。
对面的羽族使者身穿华丽的羽毛长袍,羽族的血脉在身上流淌,带着一种生机勃勃却又不失威严的气息。
使者轻轻地弯下腰,脸上带着恭敬而谄媚的笑容,他的声音如同风中轻扬的羽翼般柔和,却也显得格外讨好:
“尊敬的脑魔大人,今天能够见到您真是我们的荣幸。您知道,我们羽族与生命教派自古以来便是深厚的盟友,彼此间有着深刻的信任与合作。我们一直认为,天高地厚,天地间所有生灵应当各得其所。正因如此,今天我们带着一位至高贵宾来见您。”
羽族使者一侧头,示意身后那位年轻的羽族人走上前,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隐隐的优雅与高贵。
那羽族人端坐而立,手中捧着一套茶具,恭敬地站在使者旁边,仿佛随时准备为脑魔奉上最珍贵的茶水。
脑魔的目光依然冷漠地凝视着羽族使者,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他听着羽族使者的奉承话语,心中略微有些烦躁。
羽族使者继续说道:“您应该知道,白折大人曾在与我们羽族崇拜的天空之神共饮茶时,确实有这位兄弟在旁侍候,连白折主神都感谢过他的侍茶。他不只是一名普通的随从,而是深受天空神眷顾与生命神主白折欣赏的天选之人。我们羽族与您生命教派的合作,已延续了无数年,现在,正是时候将我们的协议进一步深化,未来大地归你们掌控,而我们羽族则负责为生命教派扫清天空中的威胁。您看,这个提议如何?”
脑魔微微皱了皱眉,眉宇间的冷意更浓了几分。他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只是默默地听着羽族使者的语言,内心的冷笑越来越强。
“空中游走的蚂蚱,也想要分一杯羹?”脑魔淡淡开口,声音冰冷得让空气都为之一滞。
羽族使者的笑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