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殊不知，罪魁祸首现在其实就在距离他们几米处站着，丝毫没有怀疑。
莱克特医生在经历长久的思想斗争之后，纵使是她，也感觉脑力算尽，咬牙清醒了下思维，决定暂时把问题放在一边。
至少目前为止，对方还没有明确触犯到自己的利益，那就有缓和的余地，不是吗？
应该说莱克特医生不想和任何人为敌，她是一个纯粹的学者，而学者所追求的，不过是真相罢了。
用常人理解的正义或者邪恶去评论这种纯粹的求道者，根本就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对于这群人来说，唯有真理，才是毕生追求。
朝闻道，夕死可矣。
“医生，有什么发现吗？”
专业的事情还是要请教专业的人，姜淼和陈闲捂着鼻子研究了半天，也没从尸体中看出什么端倪。
“嗯，虽然这九具尸体大多数都已经很难辨别身份，但绝对逃不过始源解析的读取。”
莱克特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将得到的信息输入进便携式工作电脑中，利用大数据搜查想要的答案。
“找到了。”
她让开身位，方便两人观看，赫然有关几位受害者的个人资料以及履历。
“六个高级领域使，三个特级领域使，其中除了唯一一个毫无记录的未知特级，其他都是北盟各地此前失踪的强者或者一方霸主。”
陈闲眉头微皱，他有些不解，为什么明明八个都有信息资料，但就是有特殊的例外。
“26号，他杀人的规律，到底是什么？”
不搞清楚这个问题，恐怕案件的调查就难以真正接触到真相的核心，而想揭开这块谜题，就要从这唯一的特殊之人身上入手。
唯一特殊的人……
唯一没有身份的……
唯一……？！
陈闲猛然一惊，结合之前医生所描述，他忽然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而这能完美解释眼下的难题。
“医生，你说既然26号的目的是研究批量的人造领域使，那会不会处理掉不合格的试验品？”
面对他脱口而出的重磅消息，莱克特医生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
“有可能，不……应该是非常有可能。”
医生转头开始吩咐特工们将所有尸体打包，再仔细搜索一遍现场，她要先回联邦调查局总部再深究。
姜淼心中暗自敬佩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心中窃喜，不愧是老师，论思维论计谋，自己还得多加学习。
“学习？学个屁！”
某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姜淼顿时气急。
“怎么了，有问题吗？”
纪宁嗤笑一声，慢悠悠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懒散地说道:
“嘁，虽然本座懒得掺和你们这些破事，但小弟你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
他指了指某个身着白袍正在指挥队伍的身影，意味深长地开口。
“十年，一大群人调查了十年，收集了无数资料线索，到最后，连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都没弄明白。”
“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蠢他们笨吗？大错特错，恰恰说明这群人中间绝对有个足以有决断权的高层，从一开始，或者某个关键的时间段，就已经在为人打掩护。”
终焉之主身形一闪而过，还不等姜淼震惊，他再次开口，缓缓吐露出几个字。
“简单来说，就是有鬼，有内鬼。”
少女目露骇然，猛然看向远处的医生，而对方此刻也恰好看向自己，她似乎愣了一秒，仅仅是瞬间就从姜淼的目光中读取到了某些信息。
下一刻，她依旧是那副和蔼优雅的笑容，十分自然地扭过头去，姜淼并没有直接揭穿，说到底她对纪宁所说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目前没有证据。
陈闲始终眉头紧锁，他总是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问题所在，仿佛缺少一个灵光点，无法做到拨云见日。
他从一开始就下意识排除了某些人，就好比他永远不会防备姜淼一样，也不会去防备医生，而医生也没有露出破绽，至少没有在陈闲关注的时候露出破绽。
但不管怎么说，怀疑的种子已经深深扎根进了少女的心中，她仔细回想起第一次和医生的相遇，以及全部细节。
“对了，公路上那个复活的家伙……”
姜淼忽然想起来，纪宁斩钉截铁的表示那人绝对死了，而医生告诉她那个家伙复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