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生物?!”
环状皇冠浮现,姜淼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怖的紫色光晕,那是死亡的象征。
“啊啊啊啊啊啊,怪物啊……”
寂静的夜空中划破凯文凄厉的惨叫声,只不过在这里已经习以为常了,人们都忙于自己的活动,正如没人会在意少女的命运一样。
几分钟后,翅尖骨刺上沾满的血迹点点滴落在泥土上,姜淼的脸颊染上些许深红色的痕迹,她漠然拖动两对巨大的翅膀,娴熟收缩成一小点,任由雨水冲刷自己身上的污渍。
自从渊主分出去被消灭以后,这对翅膀和角,还有那个皇冠就彻底融入了本体中,如同天生的一样,完全无法分离开来,这是很不寻常的,不过她也懒得多想。
有就有吧,不重要了。
纪宁默默注视着少女找到一处狭小的屋檐,在这片瓢泼雨夜中唯一的庇护所坐下,如同用尽力气般,她从这群家伙身上翻出了许多走私的药品,其中正好有自己需要的镇静类药物。
浑身已经湿透了,姜淼用微微颤抖的手想要拧开瓶盖,然而就在此时袋子中悄然掉落下一包白色粉末,就这么恰好落在她手掌心处。
“这……是……?”
这一刻,她愣住了,过往好像有些什么记忆浮现过去,但很快便化作碎片飘散,无影无踪。
理智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很可惜现在的姜淼没有理智,只有呆滞的本能,和那颗已经死寂的心。
脑子要飞走了,什么都不想再思考,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吧……
她本能的撕开包装,本能的凑近,即将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也就在此时,瞳孔瞬间被至暗所淹没,左手悍然将那包粉末打落,一脚踹飞到雨中。
下一刻纪宁无比震怒地将姜淼的意识拖入精神空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终焉之主狠狠一巴掌直接给少女抽飞出去,摔倒在角落。
“踏马的,老子跟你说过什么,你踏马把老子的警告当耳边风了是吧,草,老子让你踏马的犯蠢!”
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姜淼的衣领给从地上拽了起来,纪宁还嫌不够解气,再狠狠打了她两巴掌,面对着从来没有这么对自己动手过的终焉之主,姜淼眼神终于从呆滞有了丝丝清澈。
这还不算完,纪宁停下了巴掌,邦邦两拳砸碎少女耳旁的墙壁,始终抓着衣领不让她双脚落地。
“犯,老子让你犯蠢,好啊!你想死,我踏马成全你,怪不得这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你根本就不配成为我们的焦点,你根本就不配让那个人为你独闯死穴!”
纪宁抽出刀子,摆在姜淼面前,他表情狠辣至极,彻彻底底彰显出终焉之主最原本的模样。
“来,死吧,老子不拦你了,废物一个。”
说罢,他转身离去,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姜淼无力地摔落在地,看着眼前那泛着寒光的刀芒,从中目睹了自己此刻非人非鬼的模样,她哭了。
“呜……呜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错了我不想再活了老师……我好难受啊……哇啊啊啊啊……”
纪宁停下来脚步,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的心都要化了。
“我是谁……我到底在哪……我不知道……老师,我要老师回来……呜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不好,我去死,但是您为什么连这都要剥夺……”
回过头去,终焉之主脱下黑袍,不由分说地将其包裹在少女的身上,隔着这层布料纪宁默默将她的脸埋在自己宽敞的肩头上,拍拍后背,犹豫片刻,还是摸了摸她的头。
就如同曾经的陈闲那样,尝试安慰着小白毛团子,她从来没有这么需要过温暖,哪怕是最绝望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生无可恋,而现在只有自己能做到这点。
“乖,小弟别哭,还有你大哥我呢,本座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是啊,和我们相比,她还只是个无比稚嫩的孩子,哪怕是假装坚强,也会有支撑不住,也会有犯错误的那一刻,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支持和指引,仅此而已。
她本不应该遭受这种痛苦,她本来应该有很好的生活,是我们的私心左右了她的命运,这些都是我们欠她的。
泪水浸湿的布料,姜淼窝在这宽敞的黑布中,身躯颤抖不已,她呜咽着问出来源自灵魂深处的问题。
“老大……我已经没有老师了,再也没有人爱我,再也没有人会温柔地关心我照顾我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