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领命后,带着几名太监及章弥,夜半前往太医院对温实初进行搜查。
碎玉轩中
华妃对皇上说道“皇上现在时辰不早了,您明日还要上早朝,不如皇上先回去休息。”
皇上面色深沉,手中的珠串左右甩着,语气冰冷的说道“朕自要在这里等一个定论!”
甄嬛与温实初还跪在地上,他们二人心中已经料到了,此事定然是有人蓄意陷害,故意设计了这个局。
但让她疑惑不解的是,这件事除了她自己,流珠,浣碧以及温实初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晓,可他们所说的事情经过却与实际情况相差无几?
这其中究竟有何蹊跷,甄嬛越想越是觉得事情扑朔迷离,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找不到任何头绪。
正在甄嬛思考对策时,苏培盛带着章弥从太医院赶了回来。
还未等苏培盛等人开口,皇上就道“结果如何?”
听到此话后,苏培盛及章弥,齐齐跪在了地上。
章弥道“回皇上,在温太医的药案中,发现了与药方中几乎相差无二的药渣。”
皇上气得脸色铁青,他狠狠地把手中的珠串扔向了温实初的头上,并怒声喝道“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愤怒地一把抓起甄嬛,紧紧盯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咬牙切齿地说道:“朕如此信任你,可你却这样对待朕!”
甄嬛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和她柔情蜜意的四郎仿佛已经不在了,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恐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颤抖着。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她不知所措,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向皇上解释道“嫔妾没有,嫔妾从未……”
就在这时,温实初突然挺直了身子,声音坚定地说道“微臣有罪!当年,甄伯父曾对家父施予援手,自那以后,两家便开始来往,微臣对莞贵人一见钟情,可惜只是单相思罢了,当莞贵人入宫后染上时疫,微臣便由心存杂念,故意开了一副能拖延病情的药,希望以此让莞贵人无法得到皇上宠爱,从而满足微臣的私心,皇上恕罪!莞贵人对此事并不知情,前几日还曾询问过微臣有没有助孕的方子,她想和皇上您有个孩子!”说罢,温实初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甄嬛本想说出自己刚入宫时因为害怕从而选择了避宠,但如果说了就是认了欺君之罪,正在甄嬛思索对策时,当甄嬛听到温实初所言后,虽然心中悲痛万分,不知怎的,她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甄嬛心想,如果真的承认了自己避宠的事情,那么就会被皇帝认为是欺骗他,这样一来,不仅自己的前途尽毁,就连家族也会受到牵连,而现在,温实初主动承担了所有罪责,这让甄嬛感到既难过又感激,但为了家人她不得不如此。
甄嬛见机行事,眼中含泪,深情地望向皇帝,轻声说道“皇上……不,四郎……嬛嬛对你是真心的。”
她微微颔首,语气真挚而坚定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啊,四郎。”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华妃却听得一清二楚,皇上背对着华妃,华妃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情,明晃晃的对甄嬛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道“哼,看你还能叫多久!”
皇上听到甄嬛如此情深意切的话语,心中不禁一软,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冷漠的表情。
他缓缓转头,看向跪在地上,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呼唤着他四郎的女子,心中一阵复杂。
他分不清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菀菀还是莞莞,皇上就这样看着甄嬛,冷冷地开口,声音中透着帝王独有的气魄判决道“太医温实初,肖想嫔妃,以职谋私,乱棍打死,其家人永世不得入宫为官,免去其家中太医职权。”
甄嬛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神呆滞地望着皇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然而,皇上并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继续宣布道“莞贵人甄嬛,识人不清,有失后妃之仪,褫夺封号,降为答应,就在碎玉轩思过,不得外人探视。”
“答应甄氏,谢过皇上。”说罢甄嬛的身体颤抖着,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她无力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苏培盛听后也知此事,以他之身也无法挽回只道“嗻,奴才遵命。”
华妃几人听到了皇上的决断,就看出来皇上有意保住甄嬛,华妃起身便要上前,曹琴默立刻默声对着华妃摇了摇头,华妃见此这才稍稍恢复了理智,又坐回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