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转身站定,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静静地看着面前给自己请安行礼的蒋淑和安陵容。
华妃心里暗自思忖“蒋廷锡如今在皇上面前颇受器重,哥哥也曾有意嘱咐她非必要不可为难这蒋氏……”
想到这里,华妃轻轻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对于这个总是对自己油腔滑调的昭嫔,她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然而,一想到若是昭嫔日后对皇后马首是瞻,这蒋家岂不就会成为皇后的助力,她便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华妃她抬起眸来,道了一句“起来吧。”
继而她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蒋淑一眼,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道“昭嫔出自书香门第,合该饱读诗书才是,却不知“古来东方有一鸟,名为鹦鹉学人言。”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蒋淑闻言面露从容,淡笑着向华妃行礼道“臣妾多谢华妃娘娘,坦言相教。”
华妃见蒋淑这般神情和话语,疑惑道“莫非你知道?”
蒋淑知道皇后和华妃都是手段狠辣之人,但她也明白,若想在这后宫中生存下去,就要根据她们的情况,特事特办。
因此,她在皇后面前总是故意表现得蠢笨一些,装作看不懂她的暗示,以免引起皇后的警惕和反感,然而,有时候,她也会适当地露出一些小聪明,让皇后在自己身上吃些亏,如此一来,皇后便会认为蒋淑这个人难以捉摸,不容易被她掌控,自然也就不会轻易利用一个她无法驾驭的嫔妃了。
然而,在华妃面前,就不需要这样做了,华妃虽心狠手辣但性格急躁,性子直来直去,与皇后为死敌,且蒋淑明白华妃不可能拉拢自己,而自己也从未坏过她的事,所以蒋淑只需坦诚地表明立场,让华妃明白她并不是皇后的人就行了。
于是蒋淑便直言道“华妃娘娘,臣妾还知“鹦鹉前头休多语,小人身边须慎行。”
华妃听到蒋淑把皇后比作小人,不免的直接的笑出声来,笑容里多了几分真情实感,眼神中带着满意道“原来后宫中不都是蠢货,还是有人看出她的佛口蛇心。”
蒋淑见华妃这般直言皇后佛口蛇心,只能当作听不懂的样子,与安陵容规矩的站在一旁,并未多言。
华妃神情中带着张扬,将手伸出来,颂芝立马扶了上去,华妃嘴角上扬对蒋淑道“昭嫔你今日倒没平日那般惹人厌了,你既然聪明,也该知道本宫不喜欢有人碍了本宫的眼,阻了本宫的路,若是明白,本宫自不会为难与你,若是不明白,后宫中也不多你一个冤魂。”
说罢没等蒋淑说话,就道“本宫乏了,回吧!”
蒋淑与安陵容道“恭送华妃娘娘。”
见华妃走后,蒋淑心情也不错,拉着安陵容也回去了。
丽嫔跟在华妃身侧,看向一旁的华妃娘娘心情不错,于是开口问道“娘娘?”
华妃侧了侧目道“何事?
丽嫔道“臣妾有一事不明,娘娘不是一向不喜欢昭嫔,刚刚可是在帮那昭嫔?”
华妃闻言皱了皱眉头道“若是曹贵人在,便不会问这个蠢话,昭嫔父亲如今得力,皇后又人前人后的有意拉拢,本宫怎会让她如愿,她不舒服,本宫就舒服,就高兴。”
丽嫔听到华妃说自己不如曹琴默,心中虽有不快,但不敢表露出来,于是应和着笑道“娘娘说的是。”
月地之居这边…
皇后神情憔悴的用手撑着额头坐在榻上,齐妃见皇后如此便道“娘娘可是让那华妃气着了?华妃一向恃宠而骄,着实可恨。”
皇后闻声坐起身来,嗓音中带着疲惫道“这么些年了,华妃一向如此,本宫何须与她生气,本宫就找你说说话,眼下本宫有一事颇为烦心。”
齐妃一听皇后娘娘说与自己谈的来,顿时就来了精神,连忙道“娘娘若不嫌臣妾笨拙,臣妾愿为娘娘解忧。”
皇后立马到“今儿本宫一来这圆明园,四阿哥就来找剪秋要来给本宫请安,宫里出生的孩子都懂事早,本宫怎会不知四阿哥的意思,见不见他倒成了问题。”
齐妃一听是四阿哥,心中不禁一紧,她深知皇上子嗣稀少,目前阿哥仅有她所生的三阿哥和养在圆明园的四阿哥。而此刻四阿哥竟然前来向皇后请安,难道他是想得到皇后的收养,成为嫡子不成?
想到这里,齐妃连忙开口道“皇后娘娘,皇上向来对四阿哥并不喜爱,若是娘娘见了四阿哥,恐怕会引起皇上的不悦。而且三阿哥一直都非常孝顺皇后娘娘您的!”
皇后听了齐妃的话,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