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姥姥连忙应声“哎。”说罢就要上前为曹贵人开门。
曹琴默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刁姥姥这做派全然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就如此大喇喇的走出去,这样的不谨慎。
这一刻曹琴默是庆幸自己没有听命于华妃,将此事由自己全权包揽下来,于是赶在这刁姥姥即将打开门之前拦了下来“且慢!”
刁姥姥望向曹琴默道“不知贵人还有什么吩咐老奴的。”
曹琴默脸上维持着和善,抬手示意刁姥姥噤声,对外唤道“音袖。”
在外候着的音袖,轻缓地打开门道“小主有何吩咐。”
曹琴默道“音袖我要带刁姥姥,去见华妃娘娘,你且先将在院中侍候的旁人支到别处。”
音袖闻言应声走出去,将初到圆明园分来的小宫女小太监,支到了别处,这才返回屋中“小主,院中一切安排妥当。”
曹琴默这才点了点头,只带着贴身宫女音袖和刁姥姥抄小路来到了清凉殿,周宁海见来人是曹贵人上前回道“曹贵人,此时娘娘还在午睡,贵人不妨等下再来拜见娘娘。”
曹琴默一脸的焦急神情低声道“不可,请公公去禀报华妃娘娘,有要事相商,事关昭嫔生产一事。”
周宁海闻言特意看了看曹贵人身旁跟着的老奴,此事他是不敢耽搁,于是道“那贵人且稍等,奴才先去禀报一声。”
周宁海快步走了进去,见华妃正眯着眼侧躺在贵妃榻中,颂芝在一旁为华妃扇风,他只好用目光询问华妃娘娘是否睡着了,见颂芝轻轻摇了摇头,这才敢小心翼翼的出声道“娘娘?奴才有要事禀报。”
华妃闻言皱了皱眉“糊涂东西,打扰本宫午睡!”
周宁海连忙跪在了地上“奴才该死,还请娘娘恕罪。”
华妃缓缓睁开双眼,看向下首跪着的周宁海道“还不快说!”
周宁海道“回娘娘,曹贵人来了,原本奴才是想让曹贵人等娘娘午睡醒来后,再来拜见娘娘,可是曹贵人说事关昭嫔生产一事,让奴才立刻来禀报娘娘。”
华妃闻言皱了皱眉头,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于是道“让她进来。”
“嗻!”
周宁海脚步匆匆地离开之后,华妃微抬素手,站在一旁的颂芝见状,赶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自家娘娘,只见华妃面色阴沉,满脸不悦之色,缓缓地坐于贵妃榻上。
就在此时,曹琴默步履匆匆地走进屋内,她的神情显得格外拘谨,仿佛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华妃的不满,待到走近华妃跟前时,曹琴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并轻声说道“嫔妾此番冒昧前来,惊扰了娘娘午休,请娘娘宽恕臣妾之过。”
华妃目光冷漠地扫了一眼跪在下方,毕恭毕敬的曹琴默,语气冰冷地开口问道“莫非是昭嫔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说这话的时候,华妃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
然而,华妃并未示意曹琴默起身,于是曹琴默只得依旧拘着礼,接着回答道“回禀娘娘,今日内务府派人将负责接生的姥姥送至嫔妾处,经过嫔妾一番详细询问,方知此事仅凭嫔妾一人之力实难胜任,故而斗胆前来拜见娘娘,恳请娘娘相助。”说话间,曹琴默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依然不敢有丝毫懈怠,始终维持着谦卑的姿态。
华妃闻言不耐骂道“本宫要你何用,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要来惊扰本宫午睡,莫不是,并非是你难以胜任,而是怕它日败露,引火上身吧?但是你别忘了,你是如何有的孩子,又如何成为贵人,本宫能扶你上去,自然也能让你滚下来!”
曹琴默闻言后背冒出冷汗,急忙低眉顺眼道“嫔妾不敢,娘娘对嫔妾有知遇之恩,嫔妾定会竭尽全力为娘娘分忧,只是此事确实需要娘娘相助。”
华妃道“谅你也不敢,起来回话。”
曹琴默连忙谢恩道“谢娘娘。”
起身后,接着说道“娘娘,嫔妾将接生的刁姥姥带了过来,让她同娘娘说明吧。”
华妃神情傲慢微微抬头示意周宁海将那刁姥姥带进来,周宁海会意将人带了进来。
华妃道“周宁海你去外面给本宫守着!”
“嗻!”
刁姥姥进来后连忙跪在了地上,毕竟她刚在门外听得可是真真的,这位华妃娘娘可不是好惹的,对身为嫔妃的曹贵人都如此,更何况她一个老奴,于是万分恭敬的行礼道“老奴刁氏,见过华妃娘娘,娘娘吉祥如意。”
华妃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刁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