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蒋淑一字一顿的对着慎刑司说道“你们听着!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本宫的人自然也是,本宫准你们照例问询,只是待此事真相大白,自会接他们回来,届时她们若有半点损伤,休怪本宫跟你们不客气!”
蒋淑说罢,安陵容就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欣贵人的婢女,皇后见此想到了蒋淑的那个婢女应该是请皇上去了,那么便不能在耽搁下去,若等皇上来了,恐怕就难以“封住”沈眉庄那两个婢女之口了。
念及此处,皇后当即朝慎刑司微微摆了摆手,慎刑司会意,立刻带着众人退下。
安陵容给皇后请安过后,来到了蒋淑身旁,瞧见淑姐姐双目通红的样子心疼不已,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淑姐姐,陵容来了。”
过了一会,才传出唱喏声“皇上驾到~”
皇上来到了永寿宫,身后还跟着端妃和隔壁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看热闹的华妃。
皇后带着众人请安道“皇上万福金安。”
然而,皇上却面沉似水,冷着脸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声音低沉而严肃地开口问道“昭妃命人来同朕说惠贵人晕倒了,怎么一回事?”
皇后闻言,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微微欠身回答道“皇上息怒,臣妾也是得知匆匆此事赶来,惠贵人方才在永寿宫晕倒后导致小产了。”
蒋淑自是也听明白皇后话中含义,酝酿着情绪,脑海中盘算着应对之策。
皇上一听惠贵人竟然小产了,顿时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忧虑与愤怒。
他根本无暇顾及此刻仍在行礼拘礼的众人,径直快步走向沈眉庄所躺卧的床榻之前,待听完太医的回话后,皇上这才脸色阴沉地折返回来,缓缓坐下,语气冰冷地道:“昭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蒋淑见皇上问话,缓缓地抬起头来,只见她那原本清丽的面庞此刻略显苍白,双目通红,但眼神中满是坚决之意。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轻声说道“回皇上,臣妾今日给皇后娘娘请安过后,回到宫中在交代提前备上邀皇上一同要用的午膳后,便回到寝殿中小憩,途中惠贵人到访,那时臣妾身边太监就同惠贵人说臣妾还在休息,请惠贵人过后再来,可惠贵人却在永寿宫门外跪了下去,见此急忙叫醒了臣妾。”
蒋淑说到此处微微一顿,皇上见状,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到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瞧着她头上未戴任何头饰,只是随意挽起的发髻,心中也有了松缓之意,语气也随之稍稍缓和说道“不错,今日昭妃确实要与朕一同用午膳,昭妃你继续说下去。”
蒋淑听完之后,心中暗自思忖:看来皇上对自己多少还是存有几分信任的。然而,当她想到此时此刻皇上的亲生骨肉已然夭折,可他却依然能够这般平静地端坐于此审案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都说帝王之家最为无情,即便此刻他信任着自己,但若稍有差池,恐怕立刻就会变脸不认人,所以,对于眼前这件事,必须要加倍小心谨慎地应对,不可将希望寄托在他信任自己之上。
于是蒋淑继续道“是,惠贵人来到臣妾的宫中,提及章太医诊断出她已有滑胎之兆,并且提到这情况竟与臣妾之前的胎象颇为相似。还提到章太医更是向惠贵人极力举荐曾照拂过臣妾那对双胎的刘太医,希望能由刘太医为其保胎。惠贵人为了保住腹中的胎儿,特地前来臣妾这里恳请刘太医前去为她照看。”
“臣妾得知此事后,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应允下来。毕竟,为皇上保住龙嗣乃是重中之重,那时,惠贵人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故而臣妾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便劝她先回宫歇息调养,至于后来惠贵人为何行至宫门口时突然晕厥倒地,臣妾着实不知其中缘由。”
言罢,蒋淑恭恭敬敬地俯身叩头,以表自己所言句句属实。
这时,一旁的欣贵人出声道“皇上,今日淑和想要来瞧瞧弟弟妹妹们,故而嫔妾便带着淑和来叨扰昭妃娘娘,嫔妾来时惠贵人也到不久,方才昭妃娘娘所说之事嫔妾皆亲眼所见,嫔妾担保昭妃娘娘所言句句属实。”
欣贵人还特别强调了“叨扰”这个词儿,其用意就是想向众人表明,若不是因为淑和想来,她跟昭妃可没那么熟悉,根本不会主动登门拜访。这样一来,她说的话可信度也就更高,可以当作有力的证词。
皇上听完之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很快他便察觉到了这件事情当中存在的古怪之处。
于是乎,皇上摆了摆手道“都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