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开来,他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并接着问道“听你所言,应是将此药给患病之人用了,如今如何了?”
刘裕道“回皇上,这药方已让多名太医瞧过后,在他们都表示认可之后,便迅速将这份药方送到了专门用于隔离病患宫人的地方,目前,已经有两名负责试药的太监开始按照要求每天早晚按时服用此药,令人欣喜的是,截至目前为止,这两名太监均已成功退烧,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的病情正在逐渐好转,甚至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病愈征兆。”
皇上听到这里,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称赞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你即刻就将这药方仔细地誊抄下来,眼下不仅仅是宫内发生了时疫,就连宫外也同样受到了影响,若能尽早公布这个药方,也好尽早造福百姓。”
刘裕闻言回道“是,微臣遵旨。”
皇上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刘裕,缓声道“你叫刘裕是吧?”
刘裕不敢有丝毫怠慢,再次躬身行礼,回应道“回陛下,正是微臣,微臣乃太医院刘裕。”言语之间,尽显谦卑之态。
皇上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你很好,太后近来一直都由你照料,朕也有所耳闻。太后身子一向孱弱,待你将相关事宜誊写完毕之后,即刻动身前往寿康宫,全心全意地负责照看太后,至于宫中其余的病患,则交由其他太医去处理便是。”
“微臣遵旨。”
刘裕走后,皇上在呈上来的奏折上提笔批注,治疗时疫的药方,不日便下发至各地,以解百姓之苦。批写完之后,皇上轻轻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此时,皇上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就连看到一旁西北地区递上来的那些折子,也觉得没有之前那般令人心烦意乱了。
随后合上奏折,笑着说道“苏培盛!”
苏培盛小跑着过来道“奴才在。”
皇上看向苏培盛说道“朕有点饿了。”
苏培盛贯是会察言观色的,于是笑呵呵的道“哎,那奴才这就去将华妃娘娘和昭妃娘娘送来的呈上来。”
见皇上颔首同意,苏培盛就去传膳去了。
皇上喝着华妃送来的羹汤,想起了西北年羹尧递上来的折子,又想到华妃那日在寿康宫门口的情真意切,不由得想去看看她了,于是说道“华妃送来的鳖鱼皮鸡汁羹不错!”
一旁为皇上布菜苏培盛也看出了皇上的心思,紧接着说道“哎呦,华妃娘娘这要是听到了,这得多高兴啊,这几日听说皇上茶饭不思,华妃娘娘每日换着花样的往养心殿送,就盼着让皇上吃上几口。”
皇上听后眉眼处都是满意之情说道“既然如此,等下就同华妃去说朕今日去她翊坤宫用晚膳。”
“嗻,等下奴才就去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哭求声,皇上听后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汤匙,说道“殿外吵吵嚷嚷的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殿外的小夏子走了进来道“回禀皇上,延庆殿的宫女前来求见皇上,说端妃娘娘她发了时疫。”
皇上闻言眉头一紧道“端妃?即刻去太医院找太医去为端妃医治。”
“嗻,奴才即刻就去。”
小夏子走后,皇上思索着说道“端妃,她久居不出怎会得了时疫?”
苏培盛见此说道“皇上,太医说过这时疫,不仅是染病,还有身体孱弱之人,病气更为容易入体,想是端妃娘娘身子一向不好的缘故。”
皇上听后神情上有了些许松缓,但看到自己面前碗中的羹汤问道“皇后说太医当日给了预防时疫的法子,端妃居住的西六宫是谁负责清扫的?”
苏培盛闻言思索了一瞬说道“回皇上,西六宫是华妃娘娘与昭妃娘娘照看,东六宫是皇后娘娘和敬妃娘娘。”
皇上心中思忖着,华妃和端妃一向不合,其中难免有蹊跷...
皇上思索一瞬才道“朕也有些日子,没去瞧昭妃和两个孩子了,去瞧瞧她们。”
苏培盛见皇上变了卦,酝酿一番开口道“那皇上,晚膳奴才还通知翊坤宫吗?”
只见皇上微微侧头,以一种略带审视的目光斜睨了苏培盛一眼,然后沉声说道“此时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
苏培盛被皇上这么一看,心中不禁一紧,赶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上的脸色,然后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回皇上,还未曾到呢,都是奴才多嘴乱问,扰了皇上清净,请皇上恕罪。”
皇上听后,面色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