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勉强从中抽了一根油条。
盛昱又给她夹了些培根和鸡蛋,“瞧你瘦的,我真怕你台风天给吹走,到时候我没老婆可就不划算了。”
姜至不搭腔,低眉顺眼的样子惹得盛昱越发猖狂。
“我可不想抱着一堆骨头睡觉,硌得慌。”
姜至不小心被豆浆烫了嘴,一边对自己扇风一边蹙眉埋怨,“谁让你抱了?喜欢胖的找个石墩子不就好了,又重又圆润,还不隔应,跟你绝配。”
对面男人贱兮兮的起身两手抻在桌上俯身就是一吻,“我可没有这种嗜好,石墩子冷冰冰的捂又捂不热。”
姜至脑海里浮现出盛昱喝醉后抱着石墩子撒娇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见女人明媚的笑容,盛昱忍不住前倾又吻了吻她的脸颊。
姜至哎呀一声,嫌弃的拿纸蹭了蹭。
“你开始嫌弃我了?”
盛昱佯装俯身又要凑上去,被姜至抬手捂住,“你这满嘴的油能不嫌弃吗?”
“当然,就算你满嘴的shi我也不嫌弃。”盛昱笑的一脸欠揍,戏谑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姜至:……
“你的口味真独特。”
他低声一笑,悠哉悠哉的坐回位置上,随手扯了一块煎饼开始进食。
“刚才萧逸打来电话。”
姜至看向盛昱,对面的男人一愣,随后淡淡的哦了声。
“你不问问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
“凌悦宁被下药了。”姜至的眼神一直停在男人脸上,想从中看出什么。
男人不接话,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碗里的豆浆。
姜至继续问:“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盛昱终于抬起头,神色平平,“这是她活该。”
姜至蹙眉,有些不理解,“你知不知道这药吃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他当然知道,只要浅浅一口,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难受的像是有蚂蚁爬过,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盛昱耷拉着脸不说话,姜至觉得他没有意识到严重性,提高声线道,“你知不知道她差点被人带走,万一出个什么事,你是要坐牢的。”
“那你知不知道那天如果我不在你就被带走了!”
盛昱神色紧绷,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手中的勺子被他摔回了碗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不值得你同情。”
盛昱起身出了后院,等姜至出来时烟灰缸里已经插着三根烟蒂,一缕淡淡的烟正向上飘着。
进入十一月后,姗姗来迟的台风开始嚣张,电视台播报‘杰瑞’正从西面赶来。沿海的老家没有人,姜爸姜妈提前两天请假回去做好防风准备,到了真正来临的那天,两人还是低估了台风的威力,双双送进了医院。
姜至听到消息立马赶了过去,盛昱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医生,我爸妈没事吧?”
“没有太大问题,一个脚有骨裂的情况,一个是手腕被压到了有些挫伤,需要在家里修养两个礼拜,对了重物不要提。”
回到病房,看着两位老人姜至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是小孩子吗?台风天不搁家待着还要出来。”
钱美娟躺在病床上吃着盛昱递来的苹果,面对女儿的质问偷偷拿眼指了指姜茂树。
姜至心领神会,“姜茂树同志,好端端的去奶奶老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