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吴律师给我打电话,他想找唯一了解下情况,可我看她抑郁的很,就拒绝了。”
“吴律师也给我打了,说是曹诺要让唯一跟他道歉,并赔偿五十万医疗费,不然网爆她。”
姜至冷笑,“网爆她什么?自己干了这种事还有脸说网爆?”
“他说自己是被唯一诱骗去的酒店。”
“他怎么敢?!”姜至觉得离谱,受伤的手不小心磕到了安全扣顿时一阵酸痛,发出一声惨叫。
盛昱心疼的抬起她的手吹了吹,“我去了酒店,前台查到开房的名字不是曹诺。”
“什么?”姜至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沈跃开的。”
姜至沉吟许久,“那沈跃人呢?我们去的时候里面只有曹诺和唯一啊。”
“我怀疑他拿了沈跃的身份证开的房。”
“他们俩真的是一伙的?”姜至提高分贝,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车子到了小区门口,盛昱熄了火才缓缓开口。
“他们俩认识是事实,但关系有没有好到借用身份证还得再调查。”盛昱一边揉搓她受伤的手,一边把今天的进展告诉她。
“我今天去了沈跃的学校,他寝室的人说人中午走了之后到现在都没回来,连手机都没拿走。”
“他不回宿舍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姜至回忆起唯一说过沈跃不是上海人,从大学开始学费都是他平时兼职赚来的,若是在外租了房,但出门不拿手机有些说不过去。
盛昱目光微闪,“会不会真的在酒店?”
姜至被他的猜测吓了一跳,她不敢回答,两人对视了几秒,最后决定回去看看。
另一边,酒店收到退房信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保洁员去整理房间。
酒店一般是下午两点才会通知退房时间,这间房只住了几个小时,保洁员心里暗嗔奢侈,手上麻利的开始从洗手间打扫卫生。
等盛昱和姜至赶到时,保洁员正把床单被套还有垃圾往推车上搬。
“哎哎哎,你们干嘛呢?我这还没打扫好,别进去。”
两人还没进门就被保洁阿姨拦在了门外。
姜至:“阿姨,不好意思,我们刚有东西落屋里了。”
“你们住这屋?”阿姨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眼神中透露出审视还有说不清的嫌弃。
“是的阿姨,我的手链落里面了,必须得找到。”
“是手链还是手铐啊?”说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现在的人可真会玩,穿的这么板板正正的,做的事真没眼看。”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对讲机正要呼叫前台,却被姜至一把拦住,“阿姨,不需要再呼叫前台了,我们就是打过招呼再上来的。”
只露出一双眼的盛昱跟姜至对视了眼,趁着阿姨呼叫前台之际从她身边溜了进去,姜至则开始跟阿姨扯皮条。
“阿姨,这么晚了你们还要收拾,真是辛苦了。”
“我四点就下班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前台非得叫我过来收拾,害得我孙子都没功夫去接。”阿姨埋怨道。
姜至蹙眉,“阿姨您是说晚上退房的房间一般都是明天再收拾的吗?”
阿姨把对讲机塞回口袋,拿起一床新的被褥往里走,“客人都是下午两点退的房,我们一般四点前都得打扫好,但如果客人是四点后退的房酒店规定隔天一早再做处理。”
房间里所有的柜子都被盛昱打开了,里面除了几个衣架什么都没有。
“没有。”盛昱又回顾了一遍整个房间,“能藏的地方都找了,半截腿都没看到。”
保洁阿姨睨了一眼盛昱,“小伙子,下次做这种事当心点,人女孩子姨妈都还在呢,就这么着急了,瞧你那床单上,都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杀人了呢。”
两人听的的云里雾里,阿姨一脸过来人的口吻抬手指了指床,“酒店的床虽然都消过毒,但这么多人睡过你们也不膈应。”
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盛昱才想起曹诺受伤后流的血大部分滴在了睡袍上,零星几点鲜红在白床单上醒目极了。
盛昱两眼一黑,面上有些挂不住,好在从进来时姜至就不允许他摘口罩。知道阿姨误会他了,虽然不是他做的,却又不能解释的无力感让盛昱有些窘迫。他尴尬的看了眼姜至,却见她沉思着什么。
“你怎么了?”
“趴下。”
“嗯?”盛昱一愣,尴尬的看了眼阿姨,凑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