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
范建的担忧,果然变成了现实。
双手双脚被铐上,自然提问就不是嫖个娼那么简单。
程度将车上,范建想要花一百万贿赂警员的录音放了出来。
要让他交代,是什么朋友可以花如此巨款帮忙捞人?
还将他钱包里的银行卡拿了出来。
询问他,为什么要冒用他人身份开户?
存在银行卡里的三十多万,又是从何而来?
程度完全不提惠龙集团,始终有理有据的审讯追问。
让范建都没办法骂他,是惠龙集团的走狗,是帮赵家打击报复自己。
到了这时候。
范建当然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
为什么今晚要精虫上脑?
为什么上了警车,还想要花钱消灾?
这下可惨了。
想被拘留罚款,都成了莫大的奢望。
哪怕自己什么都不交代。
从钱包里搜出来的那张银行卡,都足够让自己喝一壶了。
因为法律界定数额巨大的标准不高。
二十万以上、三百万以下,就属于数额巨大。
所以三十多万,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论处,怎么也够判个一两年了。
然而……
范建显然低估了程度的厉害。
他以为含糊其辞不开口招供,就能挺过去。
但程度是什么人?
不主动交代,今晚别说睡觉、被强光照射。
各种痛不欲生,却又不留痕迹的刑讯手段,都要让他尝个遍。
只是……
范建是什么人?
一个攀附权贵上马的小人。
他要是意志足够坚定,就不可能在出差期间去保健。
更何况,很少有人能顶得住刑讯。
况且还是一个习惯了吃喝享乐的败类。
一小时不到,范建就全招了。
他还只是被踮着脚尖,双手铐着吹冷风、照强光,就已经受不了。
而这种‘罚站’,其实都还只是小儿科。
像什么垫书捶胸、棍刮肋骨、脚底抠油、头发茶水、蜂鸣器等等。
这些强度更高的手段,程度都还没上。
痛苦不堪的范建,就老老实实交代所有罪行。
还交代了这一次是钟正国的陈秘书,让自己带队来京州查惠龙集团。
至于为什么要搞到投资人名单,弄清楚资金来源。
他眼泪鼻涕狂飙,哭喊不知道。
被放下来后。
范建哪还有嚣张跋扈的样子?
瘫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浑身不停发抖。
再不放下来,他都想瞎编几个罪名,以便于招供了。
以前觉得被逼供没什么可怕。
现在才只是罚站,就知道根本顶不住。
可眼下暂时是解脱了。
但招供了那么多,不仅自己完蛋,还会牵连很多人。
痛苦的闭上双眼,范建瘫在地上,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