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亦是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这一幕,天幕里那灵牌上的名字是自己。
懿文太子,这四个大字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这说明自己已经死了,而且到死也只是太子。那个哭的动态小人是父亲?所以四弟造反不是造自己的反,那时候自己早就死了,而爹却还健在…… 这一瞬间朱标心里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有些明悟了,原来自己到死也只是太子。那么老四造的是谁的反?爹驾崩之后继位的又是谁?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疯狂盘旋。
还不等朱标多想,画面又变了,这一次并没有出现棺材和墓碑,而是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然后那个皇帝在旁边又一次落泪。不仅如此,屋子里还有很多穿着朝服的官员跪在地上。
“我追着你的月光,泪却湿了眼眶。往事随风怎能忘……” 歌词又一次配上了画面,伤感度简直拉满,艺术创作几乎可以打满分。
这一次朱元璋直接踉跄后退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面色已经发白,身体更是忍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已经不用去猜了,如果画里的那个皇帝是自己,那么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妹子。前面天幕介绍自己妹子时候就已经说过她活了多少岁,所以天幕里的那个女人不用想不会是别人,只有自己的妹子她去世时候自己才会这般哭泣。
“雄英标儿妹子……” 朱元璋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幕里除了曲子的声音,还传出了人的哭喊声:“咱的标儿,咱的大孙,咱的妹子啊……” 歌曲在继续,画面也在继续,可朱元璋却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这下瞬间鸡飞狗跳起来。
“太医快叫太医来……” 朱标也顾不得天幕里播放的那东西,着急忙慌地朝着那些太监宫女以及陪同看天幕的大臣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同样被老朱放在北方之地的青年朱棣正专注于天幕的内容,当那一幕幕惊心动魄且饱含悲怆的场景映入眼帘时,他的身心瞬间遭受了极为强烈的冲击。
刹那间,只觉眼前一黑,仿若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身躯也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起来,险些一头栽倒昏厥过去。
但一瞬间就感到精神一振,晕厥之感瞬间消散无踪,不仅如此甚至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什么鬼?
为什么我忽然有这种感觉?
青年朱棣有些不明所以,按理说大哥他们都死了,自己应该很伤心才对,肝肠寸断的那一种,为什么隐隐约约感到高兴?
这种内心深处难以抑制的喜悦?这实在是有悖人伦道德,大逆不道之极。
“不,不是这样的。” 朱棣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拼尽全力地用力摇了摇头,试图以这种最为直接的方式将这种违背人伦、大逆不道的情绪从脑海中彻底地甩脱干净,仿佛只要将其甩掉,自己便能重新回归到那个忠孝仁义的自我。
他长久以来一直自认为绝非是对皇位存有非分之想、野心勃勃之人,毕竟在他的认知世界里,皇位本就如同高悬于天际的璀璨星辰,与自己的人生轨迹毫无交集,遥不可及。只是大哥若有不测,自己才迫不得已地去考虑一些原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事情……
想到此处,朱棣竟一时语塞,他惊愕地发觉自己都难以继续为自己的想法找寻到合理且令人信服的解释。难道自己真的对那至高无上、象征着天下至尊权力的皇位毫无觊觎之心吗?
这一疑问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内心深处。
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飘飞间,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姚广孝曾经提及的那句隐晦而又充满深意的话语:“给殿下送一顶白帽子”。此中深意,恰似那隐藏于重重迷雾之后的神秘宝藏,虽未直白袒露,却已不言而喻,令人心领神会。再联想到天幕上所呈现的大哥和娘相继离世的画面,以及此前播出过的自己与那以雄才大略着称的唐太宗李世民相提并论之事……
朱棣心中如明镜一般,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已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他对那皇位,实则是怀着一种深切而炽热的渴望。
他李世民能坐上那位子,自己凭什么不能做?
“如此一来,若大哥依旧难逃原本既定的命运,那自己岂不是有机会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 朱棣心中暗自思忖,思绪愈发活跃起来,仿若一团燃烧得愈发旺盛的火焰。既有后人的评判做坚实的背书,他坚信,倘若真到了那个生死攸关、决定王朝命运走向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