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两个婆子打架的地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哎,你说白婆子惹谁不好,去惹田婆子,这田婆子从年轻时就是个泼辣粗鲁的,轻易招惹不得。”
“啥事闹得这么大呐?打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当年谢老头不把货借给宋木火,白婆子惦记到现在,整天拿人家谢家来编排,还说田婆子她新进门的孙媳是灾星。”
“不能吧,我听说那丫头运气好着呢。”
“要我说,是白婆子拎不清,当年那事,宋家和谢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又不是亲戚,人家也没那个责任帮你,怨不得谢老头。”
......
大狗到谢家喊人,恰好黄梅也在,听闻田婆子和人打架,跟着谢老头出门。
“爹,我回去叫老三。”
黄梅掉转头,忙急忙慌往家里跑。
再说二狗,到田里喊谢锦南谢长生二人,说清状况,另一边在田里劳作的宋木火和大儿子也听到了。
两行人赶去宋家,谢锦南则去找村长。
张玉英吃着蚕豆走出院子,远远看到谢长生一行人往村西走,紧接着还有村长和谢锦南几人。
“当家的,你快出来,看,是你大哥还有村长,出什么事了?”
谢福生闻言走出,眉头皱起。
能麻烦到村长,难道出什么事了,可这个方向,也不是去大房家的。
就在这时。
一对男女匆匆走过来,是刚才大槐树下的瘦削妇人,后来还跟着去看热闹了,若不是丈夫来找,说家里孩子突然不舒服,她还得继续看。
瘦削妇人看到谢福生两人,“哎,谢家二房的,你娘跟白婆子打架,闹得好厉害呢。”
谢福生吃惊:“怎么就打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白婆子到处传锦绣是灾星,被田婆子知道...”
“行了行了,哪哪都有你!就只管热闹,孩子都不管了。”
丈夫训斥打断妇人的兴致勃勃,拉着她匆匆离开。
谢福生听到田婆子和人打架,下意识冲出去,张玉英一把拉住他。
“不准去,这事因那个灾星而起,关你什么事?”
谢福生眉头一拧:“那是锦南媳妇,也是叫你我一声叔婶的,人家说灾星,你也跟着胡咧咧,再说,昨天人家得了兔肉,还给家里送来了。”
张玉英眉头一挑,嗓音尖锐。
“谁稀罕她的兔肉,依我看,她不仅是灾星,还是搅家精,一来就搞得家里鸡飞狗跳,你娘什么性子,准时她撺掇娘去替自己出头。”
那天张玉英在竹林把白婆子和众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田婆子在找嚼舌根的人,却当不知道,就是觉得白婆子说得对。
张玉英丝毫没注意谢福生越来越黑的脸色,还在他手臂上拧一把,越说越来劲。
“反正你不要掺和,都分家了,关我们什么事,也不嫌丢脸,锦绣就是不祥,就怕到时大房被她连累得落败,到时要二房三房接济。和他们处那么好干什么,以后有什么事求上门,还不好拒绝...”
‘啪。
手腕忽被握住,将她捏在臂上的手甩开,张玉英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好你个张氏,平日抱怨两句就算了,连婆母被人欺负,你都无动于衷,还不准我去,你这是把她当仇人!”
谢福生虽觉得田婆子偏心,但那是生他养他的娘,平白看着她被人欺负,他还是人吗?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谢福生你给我等着,敢回来你就知道厉害!”
张玉英捂住红肿的脸,朝头也不回远去的谢福生怒吼。
....
和谢家人一起赶到的,还有宋木火两父子。
田婆子和白婆子被人拉开了,嘴里还在咒骂对方,手臂被架住,一双老腿却没停,不断朝对方蹬去。
宋木火看到白婆子头发凌乱,脸颊红肿,好不狼狈,再看看田婆子,除了衣衫有点凌乱,哪有半点被打的样子。
宋木火看着谢老头怒道:“你们谢家人可真行,明明就是你媳妇殴打我家老婆子,还恶人先告状。”
二狗来田里通知时,说的田婆子在他们宋家受了多大欺负似的。
到底是谁受欺负!
谢老头冷哼:“是你家先编排我孙媳妇,白婆子技不如人能怪谁。”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村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