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文眼神一亮,“说起来,自从我离开私塾,就没见过夫子。”
随又蔫道,“可惜今天不凑巧,要不然真想跟你们一起去。”
梁建文外祖家在马坊镇,少时寄住在外祖家两年。
也就是那时,他在镇上私塾念书认识了谢锦南,当时吴岩松还在马坊镇教书。
后来,梁建文从私塾退学搬回云安镇,便再也没见过吴夫子,还是听谢锦南提起,才知道他早不在马坊镇教书了。
“吴夫子教书活泼跳脱,真是让人怀念,‘河上藕花舒,淩波拽翠裾..嗯..终身难忘。”
梁建文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抽了抽,无语望天。
锦绣不明所以,“这句诗怎么啦?”
谢锦南秒懂,唇角翘起:“梁兄拿书本指着‘拽’字问,是个啥字?如何念?老师拽着他的手满院子跑,直到他气喘吁吁,说出‘别..别...别..拽..了’才放手。”
对,就是拽字,昨天才教过。
咋的。
上课钓鱼啊。
吴岩松如是说。
咋像个老顽童似的。
锦绣忍不住‘噗呲’一笑。
梁建文看向谢锦南:“还有一事,离院试也没几个月了,我决定在家专心温书,往后不去雷州抄书了,锦南兄,往后不能载你了,抱歉啊。”
“客气,我已经麻烦梁兄许多,改日有空,我们再相聚。”
梁建文拍了拍胸脯:“我谢谢锦南兄才对,你给我的那一份院试试题集,帮了我许多,明年我更有信心了。”
锦绣不想耽搁了人家的终身大事,跟梁建文说时候不早,别让伯父伯母久等。
三人道别。
不消一会,两人就停在云锦斋门前。
‘云锦斋’乍一听以为是布庄,实则是点心铺子,寓意糕点形态美观,色彩丰富,在北燕有多家分铺。
入眼,就见店里铺面不大,但装修雅致,扑鼻而来的香甜味道。
七八个客人在选购点心,生意不错,看衣着大多是镇上的有钱人。
“人还挺多,相公,你去买茶叶吧,我去买点心。”
点心铺斜对面就是卖茶叶的,锦绣从空间掏出五两银子给谢锦南。
吴夫子对相公有师生之恩,当日家里拮据还表示愿意资助他科考,这样大的恩情,几两茶叶还是送得起的。
“好。”
谢锦南拿着银子去了。
锦绣抬脚走进点心铺。
荷花酥,绿豆糕,桂花糕,枣泥卷,米糕,脆酥饼....各式各样.
最贵当属龙须酥,三百文一个。
锦绣买了一盒五个的龙须酥,外加一盒荷花酥。
“堂姐?”
一个略微诧异的声音传来。
锦绣扭头,瞧见黎珍珠在一个靛蓝锦袍男子的陪同下,朝点心铺走来。
呵。
今日还真是,老是遇见熟人呢。
“堂姐怎么会在这?”
黎珍珠上前两步,看到锦绣提着云纹装饰的木盒,脸色变得有点僵硬。
这是云锦斋龙须酥独有的木盒包装,还得买五个以上才有,其余要么用油纸包,要么用竹编。
龙须酥老贵了。
就算是她,一年也就吃一两次,还是孙成安买给她吃的。
就算买,也是买一个尝尝鲜。
她居然一次就买一盒!
边上,孙成安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锦绣。
退婚换人这事,到底是他做得不地道。
听说她还为此跳河,不得不嫁给另一个家境贫困的男人。
想到这,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不自然。
锦绣站在原地,将两人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她不关心两人在想什么,她也不是原主,只是原主羞愤跳河跟这两人脱不了关系。
她才不想对两人和颜悦色。
看向黎珍珠,直接开炮:“你瞎了,没看到我在买点心,还是你打心里觉得,我压根买不起,却出现在这里,戳你心肺了!”
黎珍珠面色一变。
没想到锦绣说话这么难听,还是孙成安在场的情况下。
她就是故意让她难堪,贱人!
孙成安立马瞪了锦绣一眼。
虽然是他对不起她,但他也不许她这么骂珍珠。
“不关珍珠的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