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来个人给你撑场面。”一个贵夫人殷勤的道。
“夫人莫要打趣我了。”陈诗韵轻嗔道。
她特意备了两份帖子,一份给凌骁,一份给姜月瑶,她虽说看不上姜月瑶,但她好歹也是凌家的人。
如今还未成婚,她办宴席,凌家若是一个人也不来,岂不是让她没脸?
凌骁不来,也只有便宜了姜月瑶让她见见世面算了。
月瑶走进来,笑着道:“是我来晚了,陈姑娘恕罪。”
“不晚,大家也才刚到,玉兰,给大夫人看座。”陈诗韵并未起身,安然坐在上首的位置,吩咐丫鬟给月瑶看座。
丫鬟引着月瑶在左边靠窗的圈椅里坐下,又给月瑶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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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诗韵笑着问:“大夫人可能尝出来是什么茶?”
月瑶摇了摇头:“我不善茶道。”
陈诗韵眼里多了一抹得意,微微抬了抬下巴,彰显身份。
周围人看月瑶的眼神也或多或少的多了几分轻视,谁人不知道这位侯府长媳出身低微,纯粹是运气好,攀上了侯府的高枝儿。
陈诗韵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傲慢:“这是洞庭碧螺春,此茶清香袭人,口味凉甜,是宫中的贡品,大夫人没喝过吗?”
月瑶眸底渐渐凉了下来,她已经三番四次给陈诗韵做脸了,便是再清高的人也该知道有来有回。
但陈诗韵显然并没有这么觉得,她给她脸面,她反倒想踩在她脸上登天。
她原本是不想得罪人的,可对方蹬鼻子上脸,她也没这个义务惯着她。
月瑶笑盈盈的道:“不曾喝过,正是对茶不感兴趣,今日原本也不打算前来,但想到陈姑娘特意相邀,我也不好拂了姑娘的面子,便来坐坐。”
月瑶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从容随和,没有半点不懂茶道的羞赧,反而点明了一点:是你请我来的。
这话听在旁人耳里,大家眼神都闪烁一下。
“难道不是凌侯让夫人代替出席的吗?”
月瑶诧异的道:“陈姑娘还邀请侯爷了吗?我竟都没听侯爷提起过。”
她看向陈诗韵,眼里满是茫然。
做脸面这件事,是互相的,你若是不给我脸面,那也别指望我捧着你。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隐隐变化。
凌侯连提都没提过?那陈诗韵在招摇什么?
陈诗韵面色微变,生怕姜月瑶再说出些什么让她没了颜面,连忙讪笑着打断:“是了,大夫人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心里却恼怒,姜月瑶竟敢拆她的台?!
感觉到气氛尴尬,一个贵夫人也十分热络的打圆场:“这别苑风景秀丽,我们还没能好生逛逛呢。”
月瑶也懒得在这和陈诗韵打官腔了,随便转转了便找由头回去算了。
看这样子,想和陈诗韵维持体面的关系是难了。
陈诗韵扯出笑来,还是得摆出女主人的架子:“那大家随意逛逛吧,不必拘谨。”
众人三三两两的散开,月瑶自然也走了。
陈诗韵看着月瑶走远的身影,脸色不自觉的难看下来:“这姜月瑶胆子倒是大了。”
这么个卑贱的女人,合该好生巴结着她,还敢拆她的台?
“我看你也别太小瞧了她,她再不济,也是正儿八经被凌家娶进门了的长媳。”赵雅林道。
“她算什么长媳?凌侯根本不把她放眼里,我又不是没打听过,这女人害死了凌侯的长兄,凌侯憎恶她。”陈诗韵语气不屑。
“可她不照样在侯府安然无恙?”赵雅林笑的隐隐奚落,“我可听说,这姜氏在老夫人跟前是极得脸的,凌侯重孝道,否则也不会纵容这女人这么快活的过日子,毕竟现在侯府的管家掌事权都放在她手里,往后你进门,谁压谁一头还说不准呢。”
这话听在陈诗韵的耳里,忽然警铃大响。
她怎么忽略了这个?难怪姜月瑶敢和她叫板。
倘若真进了门,反被这么个卑贱的女人压一头,她颜面何存?
更何况这姜月瑶巴结着怀宁公主,日后指不定要给她下什么绊子。
月瑶从水阁走出去,便沿着池边散步了。
她心里烦闷,不知是因为前几日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还是因为陈诗韵的再三挑衅。
春儿道:“看陈姑娘那样子,明里暗里的看不起咱们,往后进了府,还不知怎样呢,早知这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