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太阳,但别穿单薄了,起风的时候还是冷,回头受凉了。”
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他啰嗦了,挣了挣他的手:“你快去上朝吧。”
他却攥紧了她的手,又将她往怀里一带,她踉跄一下,撞到他硬朗的胸膛上
“还有。”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记得想我。”
跟在后面的剑霜春儿等人立即低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月瑶僵了一下,旋即瓷白的脸忽然涨红,他却已经松了手,转身大步离去。
月瑶咬牙,这个臭流氓!
凌骁自从上个月受了杖刑之后,一直在家病休,成婚又休了三日,如今伤也好了,婚也成了,京中关于他大逆不道的风波都已经平息的差不多,自然也不能继续在家赋闲。
,!
他去上朝,月瑶才觉得透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来她几乎天天从早到晚和他待在一处,什么都得在他眼皮子底下,什么都得围着他转。
“夫人昨夜没睡好,现在先回去歇息吧。”春儿道。
月瑶也实在犯困,昨夜就睡了两个时辰,今早上强撑着起来给林氏请安,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她先回去睡了一觉,等睡醒已经正午了,起来用过午膳,又回了一趟明月轩,收拾一下自己的物件。
她搬来望山楼搬的匆促,许多东西都来不及收整,直到今日才有时间来收拾。
分明她才搬出去三日,再回来这个院子,却恍如隔世一般。
屋内许多物件都是凌尘生前用的,书架上的书,笔架上的笔,还有他写的字帖,还有那本手札。
她指腹轻轻划过那本泛黄的手札,紧抿着唇,他说,若是她再成婚时,要告诉他。
可她至今也没有和他说,她不知该如何跟他开口,她也怕他不原谅他,怕他对她失望。
“夫人,这些旧物要不要收起来?”春儿问。
月瑶摇头:“放在这吧,往后每日让人来打理这院子。”
“是。”
月瑶将手札小心翼翼的收进一个檀木匣子里,又拿了一把小锁给锁起来,放进抽屉里。
又将自己的衣物收拾了一下,搬到了望山楼。
月瑶正在望山楼收整着,一个小丫鬟便匆匆来通传:“夫人,怀宁公主来了。”
月瑶诧异道:“公主?快请……”
话还未落,怀宁便已经冲进来了:“你昨天进宫怎么不去找我呀!”
月瑶梗了梗,将手里的衣物放下:“昨日去的匆忙,我听太子妃说皇后娘娘正在教你规矩,我也不好去找你。”
怀宁气恼的道:“你要是去找我我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逃课了!”
月瑶:“……”
“那你怎么出宫的?”
“我逃课出来的。”
“……”
怀宁拉着她胳膊晃了晃,开始不停的吐苦水:“你不知道我在宫里快憋死了,母后总拘着我,说我不像样子,还找了两个凶神恶煞的老婆子对我上纲上线,教我一堆规矩,成天体统来体统去的!”
月瑶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润润嗓子:“那你怎么逃课出宫的?”
怀宁捧着茶杯喝了一大口,才道:“我把那两个婆子捆起来打了一顿,然后扔到了内殿藏起来,就溜出宫来了。”
“……”
月瑶咽了咽口水:“公主好手段。”
怀宁得意的抬了抬下巴:“那是当然!这点事儿算什么?”
“公主难得出宫,我陪你出去转转?”
“好啊!我正想说城南那家戏班子又出了新戏,一直也没机会去看!”
怀宁拉着月瑶就出门了。
上了马车,怀宁才小声问月瑶:“你婆母没为难你吧?”
月瑶轻轻摇头:“没,婆母仁善,她虽说生气,却也没有苛责我。”
“那就好,方才我在侯府都不敢乱说话,害怕隔墙有耳,给你惹麻烦。”
月瑶愣了一下:“公主如今思虑这样周全了?”
“不然呢?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清楚的很,嫁了人,便不能随心所欲,你又身在内宅,若是你婆母对你不满,有心磋磨,你还不知要受多少罪。”
怀宁说着,想起凌骁强取豪夺的恶行,重重的冷哼一声。
“从前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喜欢这种人!”
月瑶:“……”
怀宁又黯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