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很快就好了。”
的确很快,一刻钟后,厮杀声结束,满地尸横遍野,献王被活捉,被刀架在脖子上,按在地上跪着。
凌骁带着月瑶翻身下马,拉着她越过地上横陈的尸体,走到大殿前。
献王声嘶力竭的怒骂:“凌骁!你这个卑鄙小人!本王就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凌骁走到他的跟前,神色波澜不惊,眼里染着漠然:“这话我听多了,缠着我的恶鬼数之不尽,王爷以为,我怕多你一个?”
如献王一般,跪伏在他脚下,垂死挣扎还要唾骂的人,不知有多少。
献王算个什么东西。
献王脸色一白,被那凌厉的气势震慑的僵在那里。
殿门被拉开,皇帝坐在殿内龙椅上,满脸怒火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献王,只有失望。
禁军押着献王拖了进去。
太子也扔了手里的剑,转身跟了进去。
凌骁捏了捏月瑶的手心:“已经没事了,陛下要审献王,你随我一起进去,别怕”
皇帝此刻是要审献王的,必定得动肝火,天子一怒难免雷霆震慑,月瑶胆子小,他怕她吓着。
月瑶没什么可怕的,这世上没人比凌骁更可怕,她现在连凌骁都看习惯了,已经很难有什么别的事让她感到畏惧了。
她抬脚跟上了他的步子,迈进了大殿。
“父皇!儿臣是一时糊涂!”献王败局已定,此刻才知道害怕,跪在殿内哭嚎着。
皇帝直接抄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你糊涂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你想弑父杀君,如此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这皇位!”
献王被砸的头破血流,血水顺着脸颊淌出来,茶水泼在他身上,已经湿了衣袍,却顾不得狼狈,还拼命的摇头:“没有,我没有,父皇,求父皇饶了儿臣一次,给儿臣一次改过的机会……”
“你闭嘴!”皇帝厉喝一声。
献王吓的一个哆嗦,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拖下去,回京之后,押入天牢!”
皇帝一声令下,献王死局已定。
献王脸色惨白:“父皇!”
禁军将献王直接拖了出去。
而陈诗韵脸色惨白,求救的看向陈相,陈相却跪在殿内,立即撇清关系:“陛下,献王行事,老臣一概不知!若是早知献王有谋逆之心,老臣定不会将女儿嫁他。”
这话却并没有什么可信度,皇帝又不是傻子。
皇帝冷笑:“你女儿是献王妃,献王什么动作,她能不清楚?”
陈诗韵慌忙跪在地上:“我,我不知……”
陈相立即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臣向来不结党营私,自然也不会知晓出嫁女的事。”
陈诗韵惊恐的看着陈相,脸上再没半点血色,她被陈家抛弃了。
皇后问:“陛下,这献王妃,该如何处置?”
皇帝冷声道:“献王府上下,所有人一并下狱!”
陈诗韵登时手脚冰冷,凄切的看向凌骁,好似看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凌骁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禁军冲进来,将陈诗韵一并拖出去。
陈相还想给自己辩解几句,皇帝已经没了耐心,直接挥挥手,疲惫的道:“都退下。”
陈相到底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皇帝不知道,但疑心必定是有的,两家联姻,献王造反,陈相能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好动他,否则寒了朝臣的心。
但即便不动他,暗中削权是少不了的。
此番事败,献王一党,没有赢家,陈相脸色灰败的退了出去。
皇帝交代太子来收拾猎场的烂摊子,便由皇后搀扶着回了寝殿,今日这一番事故,皇帝也心力交瘁。
太子和凌骁恭送皇帝离开,这才一起走出了行宫。
太子妃刚刚赶到殿外,见太子出来便福了福身:“殿下。”
太子单手扶了她一下:“你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有,营帐附近没什么惊扰,赵良娣也没有受到惊吓。”
太子微微一顿,他是想问她有没有受到惊吓。
太子妃看到跟在后面走出来的月瑶,便又迈开步子,匆匆走到后面。
“本宫听说你走丢了,可还好?”太子妃拉住月瑶的手问。
月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