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武媚娘迎来了生产的惊心动魄时刻。产房内,烛光摇曳,人影晃动。武媚娘躺在产床上,汗水湿透了她的发丝和衣衫,她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每一次宫缩带来的剧痛都让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娘娘,用力啊!”产婆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武媚娘紧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声音颤抖着说:“我……我会的……”
李治在门外,心急如焚,不停地来回踱步。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眉头紧锁,眼睛不时地望向产房的门,每一次里面传来武媚娘的呻吟,他的心都像被重锤狠狠地敲击。
“怎么还没生出来?媚娘一定要挺住啊!”李治喃喃自语,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身旁的太监和宫女们也都大气不敢出,整个院子里只有李治踱步的声音。
就在此时,只见远处一行人正缓缓走来,为首的正是萧淑妃与王皇后二人,她们身后则紧跟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嫔妃们。这群人一路走来,引得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侧目行礼。
待到走近之后,萧淑妃率先开口,她那尖锐刺耳的声音阴阳怪气地响起:“哼,瞧瞧这武媚娘,生孩子竟然如此费劲,莫不是要拖拖拉拉到最后连大人小孩一个都保不住吧?”说完,还轻蔑地撇了撇嘴。
王皇后见状,忙接过话头说道:“淑妃妹妹,快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虽说这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但到底能否平安无事,终究还是要看她自身的造化啊。”言语之间,虽看似平和,却也隐隐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之意。
一旁的柳氏嫔妃立刻随声附和起来:“可不是嘛,依我看呐,她费这般力气,说不定到头来只是生个丫头片子而已,白白折腾了这么久呢。”
紧接着,张氏嫔妃也不甘示弱地插话道:“就算真让她侥幸生下了皇子又如何?这孩子能不能平平安安养大成人,那还难说呢。”
杨氏嫔妃更是火上浇油地说道:“想她武媚娘平日里那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如今这难产之苦想必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正欢之时,突然一声怒喝传来:“都给朕闭嘴!你们在此胡言乱语成何体统?若再有谁敢肆意妄言,朕定不轻饶!”原来,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李治终于忍无可忍,大发雷霆。
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在场的所有嫔妃都震住了。众人面面相觑,脸色煞白,一个个都被吓得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多吭一声。一时间,整个庭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武媚娘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李治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
“产婆,一定要保证媚娘和孩子的平安!”李治冲着产房内大声喊道。
里面传来产婆紧张而急促的回应:“皇上放心,老奴定当竭尽全力!”
又过了许久,产房内依旧没有传来好消息,李治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停下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要是媚娘有个三长两短,朕要这整个宫廷陪葬!”李治怒吼道。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啼哭打破了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李治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生了!生了啊!”伴随着一声声兴奋而又尖锐的呼喊声,一群太监如同被点燃的爆竹一般,激动万分地叫嚷起来。
与此同时,产婆也脚步匆忙地从产房内奔出。她一路小跑,直到来到李治跟前才停下,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虽然脸上布满了疲惫之色,但那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还是如春日暖阳般从她的眉梢眼角流淌出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武媚娘娘顺顺利利地诞下了一位小公主啊!”产婆一边叩头,一边大声禀报着这个好消息,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听到这个喜讯,李治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激动之下,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媚娘她现在怎么样?可还安好?快快让朕进去瞧一瞧!”
说罢,李治便迫不及待地抬脚朝着产房走去。刚一踏入房门,他便看到武媚娘正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地躺在床榻之上。尽管看上去十分憔悴和虚弱,但当她看到李治进来时,还是强撑着力气,艰难地挤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在武媚娘的身旁,则安静地躺着那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小婴儿。小家伙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