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现在恢复得差不多,语言也熟悉得七七八八,是该抽个空去见一见伯爵夫人了。
毕竟这具身体也才十岁左右,伯爵还好说,作为父亲,因为性别的原因多多少少不会太过探究她的生活,可是作为母亲的伯爵夫人就不一样,她完全可以随意控制自己这位伊莎小姐的生活起居——只要她想,她就有这个权力。并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身为伯爵夫人唯一一个女儿的自己恐怕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跟这位城堡的女主人打交道,所以还是趁着这段生病期间去探探底细,万一她有哪里不对还可以推给生病——私密马赛妈妈酱,瓦达西脑子烧坏啦!
顺便再试探一下她对女儿的纵容程度有多大。
毕竟陈昼可不想在这结婚生孩子,首先不说盲婚哑嫁,对方很有可能是秃头大叔或者是万年不洗澡国人,二来中世纪卫生医疗条件那么差,又缺乏相应的避孕措施,生个孩子基本上就是在玩勇闯鬼门关,说不定就嗝屁了,如果两者结合起来那就太惨了,给一个秃头大叔生孩子挂了······
,!
不,不可以。陈昼宁愿一头撞死!
所以这位疑似溺爱孩子的布兰切特夫人的态度就非常重要······
不想了不想了。陈昼摇摇头,那是之后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就是——
嘿嘿嘿,她面对着满屋子的食材露出了笑容。
尤里·布兰切特从领地上回来的时候将近七点多钟了,天已经黑了下来,城堡外侧的篝火已经点燃,双匹花色马蹄踏着蹄子停在了城堡门前。
“伯爵。”城堡的管家朗巴蒂先生小跑着赶过来,他的肚子就像是颗土豆一般饱满,而相比之下显得细瘦的两条腿就像是鹈鹕的爪子一样,整个人活像刚孵化了一半的鸡——并且是脚先出来的那种,或许是因为身材太过滑稽,他似乎故意将自己的胡子打理得很严肃,在人中那里维持着一个标准的等腰梯形,它太醒目了,而郎巴蒂先生的上唇又太薄,以致于在面象上这个胡子完全代替了上唇的作用。
在他不远处,城堡的门后头,有个金色的小脑袋正探头探脑往外望。
陈昼咬着下唇强忍住不去看郎巴蒂先生,如果身为贵族必须神态端庄,不可微笑,她毫不怀疑,在假装伊莎·布兰切特伯爵小姐的道路上,面无表情地应对郎巴蒂先生是一项异常险峻的挑战。
陈昼是因为好奇跟过来的,自从她生病到现在,布兰切特伯爵来探望过她几次,但是都是在她睡觉的时候,艾玛说是怕打扰她休养,因此陈昼也没见过这位便宜爸爸长得啥样。
只见马车停稳后,棕色的马车门开了,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里面伸出,上面还有蓝白相间的布兰切特族徽的标志。
接着,一只穿着靴子的脚从马车的阶梯上下来,因为天气很冷,布兰切特伯爵穿着件大衣,头上还戴着一顶灰白色的海狸毛毡帽。
陈昼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据这段时间她观察、看书、偷听搜集到的情报来看,布兰切特伯爵正是以为人软弱、好讲话的名头响彻坊间,但她心里很清楚,这种形容词实际上这只是对于“草包”二字某种比较书面的说法罢了。
和身为长子,顺顺当当继承家业不同,布兰切特伯爵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伯爵,老布兰切特却是家中第三个的儿子,按照道理,他最多只能领到一个“honorable”,也就是“贵人”的头衔,他得到土地的方式,要么是去娶一个男爵的独生女,要么就是老老实实地花一笔钱买上好的铠甲和马匹,参与战争凭借军功为自己获得一块土地。
然而老布兰切特伯爵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在私生子叛乱中,他的两个哥哥都不幸罹难,只剩下12岁的老布兰切特,当时群狼环伺,布兰切特的旁支和姻亲都想趁机吞下古洛斯特伯爵领,结果老布兰切特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浅浅12岁的年纪,写了一封情书给跟自己拐了不知道多少道亲的表姑妈挪威公主表达倾慕之情,于是这位比布兰切特伯爵大14岁的挪威公主欣然答应,于是这纸订婚及时为还没成年前借来了未婚妻家族的帮助。
陈昼曾经还怀疑过这份帮助是否存在后期渲染,直到她翻阅过族谱,看到挪威公主她那十来个哥哥······
好家伙,加上一些诺曼入(da)侵(jie)的老北欧传统,她严重怀疑,挪威公主家那十来个哥哥是借着这桩婚事南下来搞劫掠的。
怎么说呢,主业是打劫周边伯爵领,期间顺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