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两名女子,听到这个消息,犹如被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
沈天华和元老见到此老者,不禁面露惊讶之色,心中暗自思忖:他怎会在此出现。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走上前去,对着眼前的老者抱拳施礼,恭声道:“原来是刑正大师大驾光临,久仰久仰!”紧接着,他们怒不可遏地对着那保安破口大骂:“此乃百草堂的刑宗师,你这有眼无珠的家伙,下次若再让我撞见你胡乱阻拦贵人,即便刘经理也保不住你,还不快给我滚!”
那保安见眼前的老者竟然受到镇长大人的恭敬迎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慌忙逃窜而去。
“是沈天华啊!我看你在这安阳城混得风生水起啊,连红夷大炮都搬出来了,想来钟郡主对你颇为器重啊!”白须老者背负着双手,目光如炬,凝视着被推走的红夷大炮和巨坑,缓缓说道。
“岂敢岂敢,宗师大人与郡主大人皆是德高望重之人,小人不过是郡主大人的一名属下罢了,这大炮乃是天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托了诸多关系,郡主才肯卖给我的。”沈天华望着眼前的刑正,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细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可是刑宗师,化劲宗师级别的大人物,自己在他面前简直是微不足道。
“刑宗师!”见到刑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元老赶忙应了一声。
“哦,是元奎小子啊,我说你在郡城元家舒舒服服地待着不好,为何要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来呢。”刑正双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刑宗师,晚辈恰好有一些要事需要处理,所以才会出现在此地。待我将这些事务妥善解决之后,就会立刻返回清溪郡城去。”元老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躬身,脸上带着几分诚恳,赶忙向刑宗师解释着自己来此的缘由。
听到元老的话,刑正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元霸那老家伙如今可还好?想当年,我俩可是一同闯荡江湖的搭档。只是他比我年长了几岁,而且身子骨一直不太好,依我看呐,恐怕是要先走我一步喽。”说罢,刑正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老友的身体状况颇为担忧。
元老闻言,心中一紧,但又不敢轻易得罪眼前这位地位尊崇的刑宗师,只得强压下心头的不快,赔笑道:“多谢刑大人挂念,我们元家老爷子的身体还算硬朗,托您的洪福呢!”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元老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刑正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挑我们元家的痛处说。
刑正倒也没有在意元老那不自然的表情,而是随意地与元老以及一旁的沈镇长闲聊起来。他们谈论着最近江湖中的一些趣闻轶事,气氛看似融洽。
然而,就在众人聊得兴起之时,刑正忽然止住话语,开始环顾四周。他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犀利,扫视着周围的人群。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朝着身后的某个方向高声喊道:“心怡,快过来!”
站在不远处的文心怡听到呼喊声后,娇躯一颤,她深知刑正的身份和脾气,丝毫不敢怠慢。只见她莲步轻移,急匆匆地迈着步子跑上前去,待到近前时,恭恭敬敬地向刑正行了个礼,轻声喊道:“刑大人!”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沈天华,此人乃是我的手下文心怡,亦是我百草堂的主管,今日她央求我相助,庇护一位名叫陈凡的年轻人!”刑正言辞凿凿地向沈天华道明来意,继而以不容置疑之口吻言道,“我想那年轻人恐已被你们炸死,既然他已经身死,我也无可奈何,不过其家人,我会保住他们,你现在即刻将他们释放出来吧!”
“这……刑大人,这陈凡残杀我数十名手下,他们都是我耗费巨资培育的武者,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刑大人当真要保他?”沈天华虽对刑正之实力心存忌惮,然仍鼓足勇气反问。
“岂有此理,莫非我的话你亦敢忤逆?”刑正见沈镇长竟敢顶嘴,怒目圆睁,瞪视着沈天华。
须臾,他运起化劲武者的真元,刹那间,其周身传来“噼里啪啦!”之声,犹如爆竹炸裂,又似雷霆轰鸣。只见刑正周身之地,石头、沙子腾空而起,如群魔乱舞,发出阵阵巨响。
沈天华与元老距离刑正较近,顿时遭到此气势所逼,连连倒退十余步,二人皆气喘如牛,几近窒息。
“哼!”刑正鼻中冷哼,气势瞬间消散,沈天华与元老如泄气之皮球,颓然瘫坐于地,而文心怡姐妹却安然无恙,显然适才刑宗师气息震慑,仅针对二人而已。
“刑大人,我这便放人!”沈天华喘息未定,忙不迭地求饶道,旋即回头指使沈雄飞与阿彪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