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这几个人带走不成?”沈雄飞瞪大双眼,满脸不甘地望着那几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心急如焚地快步走上前去,焦急地向父亲询问道。
只见沈父一脸凝重之色,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放走又能如何?你莫非还敢出手拦下他不成?你可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告诉你吧,此人名叫刑正,乃是刑家的化劲宗师,而且还是百草堂的长老。而这百草堂可不简单啊,它的背后站着的可是武穆社!这武穆社可是咱们青州府当之无愧的巨无霸势力,其影响力之大、实力之强绝非我们能够轻易抗衡的。”
沈雄飞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沉,但仍有些不服气地争辩道:“即便如此,难道就任由他们这般嚣张跋扈吗?”然而他的这番话却犹如火上浇油一般,瞬间将沈父压抑已久的怒火彻底点燃了起来。
“废物!若不是因为你无端生事,怎么会招惹来今日这样的麻烦!”沈父怒不可遏地指着沈雄飞的鼻子大声呵斥道,口中的责骂声不绝于耳,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与愤恨都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哼!”沈天华狠狠地瞪了沈雄飞一眼后,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元老拂袖而去,只留下沈雄飞和阿彪两人呆立在原地,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沈雄飞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目光迷茫地看向身旁的阿彪,喃喃自语道:“阿彪,你倒是说说看,这次真的是我做错了事吗?”
阿彪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少主,其实大人说得不无道理。那刑正毕竟是化劲宗师级别的强者,就连沈大人都对他忌惮三分,不愿意轻易去得罪。所以少主您日后行事还是多加谨慎一些,尽量少给大人惹下不必要的麻烦才好啊!”
阿彪告诉沈雄飞有时也要收下自己的脾气,免得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接着便向着镇长消失的方向追去。
“好啊!父亲骂我也就算了,连阿彪也敢欺负我,哼,你们等着,我要去跟我母亲说去。”
沈雄飞刚才不仅遭到父亲斥责,又受阿彪数落,心中顿时气恼难耐,竟显露出孩童般的稚气,径直奔往母亲处告状去了。
……
而在距离水晶云溪小区外十里处的草丛中,正有一位披头散发、裸露着身躯的年轻人,他的面容轮廓略带青涩。
这人正是陈凡,此刻的他,整个身体状况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当那顶红夷大炮射出的炮弹向他疾驰而来时,等他回过神来,一切都已太迟。
他只得倾尽所能,全力施展金刚罩,真元如不要钱似的疯狂运转,将金刚罩法术催动到极致,妄图抵御炮弹的猛烈袭击。
然而,那炮弹内部火药的爆炸威力犹如天崩地裂,即便他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用法术构建起防御壁垒,依然无法抵挡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肉身被火药炸得血肉模糊,仿佛被撕裂的画布,惨不忍睹。
陈凡体内的血管、肌肉、神经、骨骼等,无一幸免,皆遭受重创,犹如破碎的镜子,难以重圆。
即便刚才打坐了半个钟头,法力也如石沉大海,毫无起色,因为他的丹田已碎,犹如破碎的瓷器,无法再储存真元。因此,无论他如何打坐修炼,都难以恢复丹田法力。
幸好,他将防御法术催发到了极限,又迅速施展御风诀,快速逃离了爆炸中心,否则,他此刻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不过,此时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若没有大罗仙丹这等神药救治,恐怕也难以支撑多久。
陈凡一边服用金髓丸,一边施展御风术,在荒凉的山路上疾驰,由于此时正值夜色,山路上空无一人,否则,人们定会瞧见一个赤裸着身子的人在路上狂奔。
他此次要再次登上栖霞山,前往那神秘洞府,那个他首次获得修仙机缘的地方。
尽管陈凡身受重伤,但在一小时之后,他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再次抵达了那神秘洞府。
洞中的北辰仙尊法体静静地矗立着,没有丝毫变化。陈凡进入洞中,他如坐禅的高僧,稳稳地坐在地上,聚焦精神力,开始翻阅北辰仙尊的记忆。
他寻觅到了数种能够让自己的肉身和丹田重获新生的法门,譬如请一位元婴天君为陈凡洗髓伐经、重塑丹田。
然而,天元大陆是否存在修仙者,尚且是个未解之谜,他又该如何去寻觅元婴天君呢?
除却寻求修为高深的大能相助之外,倘若能找到传说中的罗元果,凭借那神药的奇效,重塑肉身和资质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