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原本许久未再有人走出酒楼大门,紧接着从中鱼贯而出了四个人。
定睛一看,这四人当中有三位皆是年轻气盛的后生,而走在最后的那位则是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
龚廷只觉得这几人的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心头顿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待他察觉到这几人的举动有些不太寻常后,当即便迅速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卷,并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
然后,他手持画卷,目光不停地在这几人与画上的人像之间来回移动,认真地做起了对比。
不多时,龚廷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原来是他们四个!我就说呢,这酒楼明明早已被我重重围困,又怎会还有漏网之鱼侥幸逃脱!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龚廷若有所思起来,他急忙向自己的一名手下使了眼神。
“站住!”
一声怒喝想起,那名手下一见到大将军的示意,便毫不犹豫地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横在了陈凡身前,企图拦下他前行的步伐。
“他们几人乃是龚将军下令抓捕之人,快快给本队拿下!”
那名队长满脸狰狞,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陈凡等人,大声呵斥道。随着他这声令下,原本还稍显迟疑的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只见那队长手臂一挥,其余人等纷纷如饿虎扑食一般涌上前来。眨眼之间,陈凡几人就已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团团围住。
而那些人的手中,无一不是紧握着闪着寒光的步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指向了陈凡等人,仿佛只要那队长一声令下,密集如雨的子弹就会瞬间倾泻而出,将眼前的这几个人打成筛子。
“是!”
众兵士齐声应和,其声震耳欲聋,气势骇人。面对如此阵仗,陈凡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眼神变得愈发冷峻。
然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跟在他身后的刑正、九儿以及马修远三人却是脸色骤变,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慌失措。
“门主!”刑正首先失声惊呼,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九儿亦是花容失色,娇躯微微颤抖着。
就连一向沉稳的马修远此刻也难以保持镇定,眉头紧紧皱起,目光焦急地看向陈凡,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指示。
尤其是九儿,见被众多枪口堵住去路,顿时整个人脸色苍白。
而马修远同样也面色苍白,他记得这些人好像是袁家军,自己几人到底做了什么违法事,要让袁家军如此多人出动。
刑正对于袁家的手段早已了然于胸,以他化境中期的实力,自然是有恃无恐,然而当他放眼望去,却见四周密密麻麻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少说也有数千之众,其规模比上次的安阳城还要庞大。
而且他还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影与这群身披甲胄的军队格格不入,待他定睛观瞧,这不是那位龚廷将军吗?
此人他自然是认得的,同样是化境中期修为,如今率领着这数千袁家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的嘴唇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暗自思忖,不知今日能否化险为夷。
再看一眼旁边的陈凡,只见他眼神冷漠如冰,面庞毫无表情,宛如一座雕塑,让人完全无法揣测他此刻的心思。
见此情形,刑正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一个箭步上前,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拦在几人前方,将后方之人紧紧护住。
“龚将军,别来无恙啊!”
刑正紧握着拳头,对着前方的龚廷将军朗声道。
“原来是刑长老,我听闻你已被邢家逐出家族,又被百草堂革除了身份,只为了投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我着实看不出这小子有何过人之处,竟然能让一位化境修为的老牌宗师强者对他死心塌地。”
龚廷看清了说话之人正是刑正,对于此人,他也并不陌生,昔日在清溪城时,两人也曾有过数面之缘。
只是他对刑正为何会舍弃如此优厚的待遇,转而追随这位胆敢轻易得罪郡守大人的人,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龚将军,您何必如此惊讶呢?咱们都是各司其职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上位嘛。他让我们干啥,那就得做什么,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刑正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
他稍稍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当然,如果龚将军能够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放我们离去,那就真是太好不过啦!”说完,还朝着龚廷拱了拱手,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