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还没回我消息。”
祁九闪过一丝恍惚,指尖颤抖了一瞬,摇头低声道:“她的位置,牧言她在银霜口……”
叶含星对这个地名并不陌生,只要知道人在那儿,那他便会安心许多。
“银霜口。”他重复了一遍,又赶忙问道:“能知道具体位置么?我现在就过去找她。”
祁九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紧紧地抿住了双唇,眉毛锁死了几分,手指再次在虚空中飞舞起来。
一分一秒地流逝,他脸上的不安与焦急之色愈发明显。
他摇着头,喃喃道:“怎么会,没有具体位置。”
“你什么意思?”叶含星脑海里警铃大作。
祁九对上叶含星的眼睛,很是认真严肃回答:“你们几个都被我加入了管理局的焦点列表的,权限够的情况下,我是可以知晓你们具体坐标的。”
“但现在,牧言的信息被屏蔽掉了,我只知道她在银霜口。”
叶含星呆滞了两秒,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祁九话语中的意思。
“不,你,祁九,这个事不能乱说的。是不是程序错了?或者刷新一下?”夏熠阳瞪大双眼,后背也跟着泛起一阵冷汗。
“可能是,稍等,我先给伍柳和捌叁发个消息,让他们确认一下。”祁九点开对话框,飞速传了消息出去。
“啧,温辞秋……我疏忽了,我没加他的焦点,我看不到他在哪里。”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祁九思索一瞬,眼睛再次看向叶含星,沉声道:“你先仔细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两人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叶含星终于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脑海中迅速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幕。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尽力以最简洁明了的语言,开始组织并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温辞秋刚才来的时候有些一反常态。一进去就说要和牧言单独聊聊,牧言让我先回去休息,我就回了房间。”
“我也没听到什么明显的动静,就一瞬间,两人的气息就消失了。”
“然后我立马去了牧言房间,她的床还是乱的,只有根凳子倒在地上,其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凳子倒在地上……祁九思考片刻,再次开口询问:“房间内有什么明显的打斗痕迹么?”
叶含星摇摇头。
“没有打斗的话,那说不定是辞秋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呢?衍衍打架很厉害的啊,如果不是自愿离开的,辞秋……辞秋哪有那个能力啊?”
夏熠阳扯了扯嘴角宽慰道:“衍衍想着你已经去休息了,就没叫上你,可能现在在忙,就没看到消息,说不定过会儿人就回来了。”
从她解释的这个角度,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温辞秋一个奶妈,若是要强行掳走李穆衍实在有些难度。
可问题就在于,李穆衍会对温辞秋有防备吗?
如果温辞秋想骗她,她那种好心傻子,被人卖了还会给人数钱啊。
夏熠阳也不蠢,磕磕巴巴几句也提到了最坏的可能:“我知道不能随便怀疑同伴,但是……”
有虞言的前车之鉴,叶含星此刻不断在脑海中放大温辞秋刚才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奇怪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端倪或线索。
他嘴巴微张,迟疑着想要接上夏熠阳的话,却被打断。
祁九此刻的担忧已经溢于言表,甚至不自觉地狠狠咬住了牙关。
“我刚又给牧言发了消息,但她现在属于进入待机状态了,私聊是自动回复的。这种得一直在一个地方完全不动才会有这样的情况,牧言有可能昏迷了。”
听到话语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同时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叶含星,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令人不寒而栗。
“而且,捌叁告诉我……”
“温辞秋,确实也在银霜口。”
“这样说的话,温辞秋,可能真的有问题?”夏熠阳有些不愿接受,她想象不出来。
明明白天还在为自己挡刀,怎么晚上就不声不响地把衍衍带走了呢?
“反正就两种可能性。”
“不管怎么样,非常时期,我们现在不得不先怀疑他了。”祁九沉声道,又安抚着夏熠阳,“如果后面查出来是误会,我再向他负荆请罪。”
“那我先出发去寻牧言,一个时辰后我会回来。”叶含星立刻做出安排,“你们两人先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