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巴黎,凡尔赛宫。
罗丝玛丽站在镜子前,手指轻轻抚过面具上那道若隐若现的裂痕。这是小七留下的最后遗物,在威尼斯一战后,面具莫名出现了这道裂痕。
\"夫人,\"老管家在门外轻声说,\"凡尔赛的舞会要开始了。\"
\"知道了。\"罗丝玛丽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三个月过去,她的眼神变得比以往更加锐利,仿佛失去了所有温度。
威尼斯一战后,守护者虽然被封印,但并未完全消失。有传言说,他逃到了法国,寻求某个古老组织的庇护。而这,正是罗丝玛丽来到巴黎的真正原因。
凡尔赛宫的镜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路易十四的宫廷舞会向来是欧洲最奢华的社交场合,但在罗丝玛丽眼中,这些浮华不过是掩盖阴谋的帷幕。
\"看来东方商会的罗丝玛丽夫人也来了,\"一个戴着假面的贵族走来,\"威尼斯的悲剧,我们都听说了。\"
罗丝玛丽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自从威尼斯事件后,她学会了在任何面具下都寻找可能的敌人。
\"您说的是运河决堤的事吧,\"她优雅地端起酒杯,\"确实是场悲剧。\"
\"我指的是您妹妹......\"
\"砰!\"
话未说完,对方手中的酒杯突然炸裂!红酒洒了一身,狼狈不堪。
\"抱歉,\"罗丝玛丽轻声说,\"我最近对这个话题特别敏感。\"
贵族讪讪离开,但罗丝玛丽注意到,在他转身的瞬间,领口处似乎闪过一道诡异的符文。那符文的形状,与守护者身上的极其相似!
\"找到你了,\"罗丝玛丽在心中冷笑。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钟声突然传来。罗丝玛丽心头一震,这钟声......分明是威尼斯圣马可大教堂的钟声!
但这里是巴黎,怎么会......\"
她快步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推开一扇又一扇镜厅的门。每一面镜子里,似乎都倒映着不同的景象:威尼斯的运河、阿姆斯特丹的码头、伦敦的金融城......
最后一扇门后,是凡尔赛宫着名的和平厅。
空旷的大厅里,只有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男子正背对着她,望着墙上的巨幅油画。那是一幅描绘\"太阳王\"路易十四的作品。
\"我就知道你会来,\"男子开口,声音低沉而优雅,\"东方商会的罗丝玛丽小姐,或者说......玄月寺的继承者?\"
罗丝玛丽警惕地打量着对方:\"你是谁?\"
男子转身,露出一张英俊而苍白的面容。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眼——那是一只金色的义眼,似乎由纯金打造,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让我猜猜,\"罗丝玛丽冷笑,\"'玫瑰十字会'?\"
\"聪明,\"男子微笑,\"我是艾德里安·德·蒙特斯潘,玫瑰十字会的现任大师。\"
\"所以,是你们在庇护那个怪物?\"
\"怪物?\"艾德里安摇头,\"亲爱的罗丝玛丽小姐,你还不明白吗?守护者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独的存在。他是一个象征,一个....平衡器。\"
就在这时,墙上的油画突然泛起诡异的波纹!路易十四的形象开始扭曲,变成了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影!
\"这是......\"罗丝玛丽倒吸一口冷气。
\"没错,\"艾德里安说,\"五百年来,每一个时代都有一个'守护者'。有些是君王,有些是教皇,有些是银行家......他们维护着这个世界的'平衡'。\"
\"什么平衡?\"
\"金与水,阴与阳,过去与未来......\"艾德里安的金色义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但你们玄月寺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特别是你和你妹妹的诞生......\"
\"住口!\"罗丝玛丽怒喝,\"不准你提她!\"
但艾德里安继续说:\"你以为威尼斯的封印成功了?不,那只是开始。真正的游戏,现在才要开始。\"
突然,和平厅的所有镜子都开始震动!每一面镜子里都出现了不同的场景:有些是过去,有些是未来,有些则是完全陌生的平行世界!
\"看到了吗?\"艾德里安张开双臂,\"这就是'镜像之门'的力量!而它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