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满心悲戚,却不敢多言,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中。
看着地窖里那十坛承载着家族荣耀与希望的美酒,老泪纵横,喃喃自语道:“老祖宗啊,您留下这十坛美酒,本是福泽后代,如今却成了祸端。这周知府父子对我的酒坊虎视眈眈,若是不拱手相让,我这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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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知府和周俊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直奔杜掌柜的酒坊而来。
刚踏入酒坊大门,周知府便高声叫嚷道:“今日,我们父子二人可要好好尝尝这传说中的祖传美酒,杜掌柜,你不会拿不出来吧?”
杜掌柜无奈地长叹一声,默默地将父子俩领到地窖。指着地上摆放整齐的一排酒坛,黯然道:“这便是祖上留下的十坛美酒,今日我便将它们赠予二位,只求大人念在我一家老小无辜的份上,高抬贵手,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周俊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吼道:“什么活路死路的,你这老东西,识趣的话就赶紧滚蛋!”
周知府在一旁阴恻恻地笑了两声,说道:“先别急着走,这酒到底是真是假,我还得验上一验。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们?”
说罢,他大步走上前去,逐一打开酒坛。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扑鼻而来,令人陶醉。
“嗯,这酒的确是好酒!”周知府微微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紧紧盯着杜掌柜道:“杜掌柜,我想你应该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这可是关乎你一家人性命的大事,切莫因一时的糊涂而丢了性命,到那时,可就什么都没了。”
杜掌柜心中明白,周知府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自己,分明是要强行霸占他的酒坊,而且是一文钱都不打算付。可他一介平民,无权无势,如何能与这知府大人相抗衡?
无奈之下,他只能默默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带着一家老小,哭哭啼啼地离开了酒坊,那背影充满了无尽的凄凉与悲戚。
周知府和周俊父子见杜掌柜一家离去,心中得意洋洋,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梦寐以求的酒坊据为己有,喜不自禁。
二人迫不及待地当即打开杜掌柜的祖传美酒,相对而饮。那美酒入口绵柔,香气四溢,让他们沉醉其中,不知不觉间,竟连喝了五坛。
周俊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地问周知府:“爹,这酒如此香醇美妙,会不会真如那杜老头所言,能让人增寿百年?”
周知府打了个酒嗝,哈哈笑道:“那杜伯乃是杜康后人,所酿之酒必非凡品,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若是真能凭借此酒活到百年之后,那可真是享尽人间荣华富贵,岂不妙哉?这等好事,自然不能让旁人知晓。所以今日我才未带任何人前来,你可要守好这个秘密,切不可外传。”
父子俩越喝越高兴,越喝越上头,不多时,便醉倒在地,不省人事,呼呼大睡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父子二人终于悠悠转醒。周俊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叫醒一旁的周知府道:“爹,这美酒的后劲可真大啊!不过,真是香醇无比。咱们赶紧回去,派人好好接管这酒坊。”
周知府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缓缓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才想起自己还在酒坊的地窖之中。
二人整理好衣衫,摇摇晃晃地走出地窖。然而,刚一出地窖,二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原本熟悉的酒坊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荒野,杂草丛生,一片死寂。
父子俩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仅仅一夜之间,这酒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的环境也变得如此陌生?
二人满心狐疑,快步朝着记忆中家的方向走去。然而,当他们走到自家府邸所在之地时,更是惊得差点瘫倒在地。只见原本豪华气派的府邸早已消失不见,眼前矗立着的竟是一座县衙。
周知府父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欲闯入县衙问个明白。然而,还未等他们踏入县衙大门,便被门口的衙役厉声呵斥住。
周知府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叫嚷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官乃是堂堂知府,你们竟敢如此无礼!”
衙役们却丝毫不予理会,冷笑道:“你这疯子,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我们从未听过什么知府大人,赶紧滚远点,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父子俩见衙役们不买账,更是气急败坏,在县衙前大闹起来。然而,他们的行为却引来了更多的衙役,最终,知县认定他们是疯子,命衙役将他们各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