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交替之际,在那被岁月沉淀的尼山黄土村,错落着一座古旧庭院,斑驳的围墙与错落的屋舍仿佛在静静诉说着往昔的故事,而此刻,庭院之中却正上演着一场令人痛心疾首的惨事,似是命运无情的捉弄。
刘正风,刘家的独苗,一位年仅二十三岁的青年。他的父亲刘员外已然迈过天命之年,岁月虽在其面容留下了痕迹,却未曾侵蚀他那依旧硬朗的身子骨,在这一方天地里,也算是备受敬重的长辈。
刘正风的生母过早离世,使得他的成长之路略显孤单。而继母林氏,正值双十年华,宛如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生得温婉动人,带着青春的朝气嫁入了刘家。
然而,刘正风的心底深处,始终对这位继母有着一道难以消除的芥蒂。在他年少懵懂又敏感的心中,总觉得林氏的到来,是觊觎着刘家的丰厚家业,因而在日常相处里,态度难免疏离冷淡,那层隔阂如同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两人之间。
翌日黄昏,残阳如血,刘正风结束了一天的狩猎,心情却异常沉重郁闷,仿若被一团乌云笼罩。当他行至庭院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时,忽然听到了林氏隐隐约约的嘤嘤啜泣声,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在这寂静的角落中轻轻回荡。
刘正风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声源。只见林氏正与刘员外站在那朦胧的暗影之中,低声地悄声言语,似是在诉说着什么隐秘之事。
“相公,妾身实在是难以忍受这般煎熬,长此以往,恐怕这日子是再无宁日可言。”
林氏的话语中满是悲戚与无奈,那声音如同一把锐利的小刀,轻轻刺痛了刘正风的心。
刘员外微微叹息,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许多难以言说的压力与苦衷,轻声说道:“且再忍耐些许时日吧,等到家中诸事顺遂,我便会为你妥善安排好一切,你莫要过于忧虑。”
刘正风听到这番对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在他偏激的想法里,敢情林氏与父亲竟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而且似乎要抛却他以及这一家老小,去追寻他们自己的“幸福”。
他气得牙关紧咬,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节泛白,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次日,阳光依旧照耀着这个看似平静的村庄,刘正风却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佯装镇定自若,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他暗中取来了几包药粉,这些药粉在他眼中仿佛是能改变命运走向的“利器”。他深知父亲每日都有饮香茗的习惯,只要在茶中悄悄下药,就能达成他心中那个可怕的“计划”。
于是,他将那致命的药粉小心翼翼地藏于衣袖之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疯狂,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既能除掉林氏,又能让父亲得到“惩戒”后的画面,那画面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既紧张又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刘正风端着精心准备的茶盏,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向林氏的居所。
到了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自然:“母亲,孩儿今日偶然觅得些许上好的茶叶,特来与母亲一同品饮,共享这茶香之乐。”
林氏正在屋内暗自神伤,听到刘正风的声音,心内不禁感到一丝怪异。毕竟平日里刘正风与她交流甚少,今日这般殷勤,实在有些反常。但念及他毕竟是刘家的孩子,且平日虽态度疏离,却也未曾有过什么冒犯无礼的举动,犹豫片刻后,还是轻声应了下来。
茶过数巡,屋内的气氛却悄然变得凝重起来。林氏的面色忽然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娇弱的身躯也开始微微颤抖,仿若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刘正风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起初心中还被愤懑与报复的快意充斥着,但看到林氏这般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中却又莫名地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在茶里究竟放了何物?”林氏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抬起头,双眼直直地盯着刘正风,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质问。
刘正风冷笑着,笑声中却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你与父亲的那些勾当,我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妄图暗中谋划,将我和这个家置于何地?我又怎会轻易容你们得逞!”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在这寂静的屋内回荡着,格外刺耳。
林氏瞪大了双眸,眼中满是震惊与委屈,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喘息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