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很久没来的方孝孺,忽然说:
“恩师,你老人家要保重身体啊,……胡惟庸那么残毒,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哦?
呵呵。
刘伯温乍听之下很意外,但稍加思索,又立刻淡定如常。
毕竟,
他刘伯温名满天下,又是开国伯爵,胡惟庸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跟自己都相差太远。真要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他恐怕也不敢?真要干了,皇上也就回来了……
这时,
他看着方孝孺,心里感慨不已——
士大夫的第二代也慢慢起来了,
只要这些人还在,朝廷无论怎么巨变也都不怕了。
输了一代人,第二代、第三代还能赢回来。
“奉和,你多虑了……我这里啊,以后少来了,多去陪陪宋夫子,多攒点学问,多跟太子深谈……少谈过去的事,多谈以后的大明朝……”
嗯嗯!
方孝孺忽然有点感动,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眼眶一灼,顿时哽咽起来:
“恩师,学生明白了。”
,!
众人走后,
刘伯温一阵剧烈咳嗽,自嘲一笑,喃喃地说:
“老夫有那么多门生,已经心满意足了……”
……
当晚,
李善长府,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常升!
他是常遇春的次子,太子常妃的兄弟,算起来也是蓝玉的外侄儿。一直都在陕西练兵,也从来不掺和朝廷的事。
这次是因为弄到了一些难得的貂皮和药材,想要送给姐姐。这些年在边关也累了,想要找李善长说情,让他回来,在江南弄一个职位。
午后他就进宫,送了礼,聊了一会儿就不敢久留,出来后去相熟的朋友,却一个也没有了。不是开门,就是已经搬走了,更多的则早已经败了。
一个人在京城的宅院待了一下午,晚上就带着貂皮来到李善长府。
这时,
李善长听说常升来了,一时不敢相信,颤巍巍走出来,定睛看了一会儿,才认出的确是常遇春的那个二儿子。
“常升,老二,你,你进宫了吗?”
他跟常遇春关系也很好,从小也:()大明:爹,造反不是你这样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