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来坐这里,我们这就回皇宫。”说罢,他猛地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席卷而出,包裹住众人,眨眼间便撕裂虚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一边,丞相费翔早已累得气喘如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指着不远处奄奄一息的皇帝破口大骂:“哎呀,我去你大爷的狗皇帝!可把老子给累坏了!你也休要怪罪我们这些人对你不客气,实在是你作恶多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今日便是你的报应之日!”
此时,其他大臣们也纷纷停下动作,一个个或倚靠着墙壁,或直接席地而坐,皆是疲惫至极,再也无力挥动手脚了。
整个大殿外,密密麻麻地跪着数百号人,有皇帝的至亲眷属,亦有其直系亲属。所有人皆低垂着头颅,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祸斗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趴在那雕刻精美的龙案之上,睡得十分香甜。
尽管它的呼噜声并不是特别响亮,但那从鼻孔中冒出的鼻涕泡却是格外引人注目。
这鼻涕泡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一会儿膨胀得如同一个透明的气球,一会儿又迅速缩小成小小的珍珠,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变化着,显得颇为有趣。
就在此时,一直在旁边歇息的丞相费翔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由于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他的身形显得有些踉跄不稳。
只见他用手扶着桌子边缘,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真是岁月不饶人呐!我这把老骨头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打人都没多少力气了。不知诸位同僚们感觉如何?”
说完,他抬起头,目光扫视着四周那些同样疲惫不堪的官员们。
这时,那位担任尚书一职的官员接口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咱们这么做是否有些过分了些?不管怎样,他终归是咱大炎国的国君啊!如今这般对待于他,总觉得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唉!”
这位尚书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听到这些话,皇城的禁卫统领也强忍着疲惫,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咬了咬牙,开口说道:“话虽如此,但依在下之见,此事也是情非得已。想那陛下平日里行事就颇多隐晦,此次更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得罪那受万圣朝拜的大能之士。若不采取行动,恐怕整个国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所以,咱们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说到最后,禁卫统领无奈地摊开双手,似乎想要表达自己内心的矛盾与纠结。
老丞相听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众人所言深有同感。
然后,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朝着刚刚试图支撑着坐起身来的皇帝走去
丞相来到皇帝跟前,伸手扶起他说道:“陛下,这次您真的做错了,而且还是无法原谅的错事,掏心挖骨这种事,您也能做出来,实在是不可思议啊,唉……?”
大炎皇帝面色苍白如纸,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都伴随着赤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他艰难地抬起头,用那布满血丝且黯淡无光的双眼、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众人,然后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开口道:“各位,各位爱卿,朕知知错了。朕深知今天便是朕的死期,但倘若能保得大炎子民平安无事,朕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就在此时,只见好几名大臣纷纷快步围拢上前。其中那位尚书更是涕泪横流……
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痛心疾首地哭诉道:“哎呀呀,陛下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您怎会这般糊涂啊!您自家的孩子自然是心头肉,难道别家的孩子便不是父母的宝贝疙瘩么?说实话,微臣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您竟然真的做得出来!”
大炎皇帝满脸都是悔恨与无奈之色,又是一阵猛咳之后,才虚弱地回应道:“咳咳事已至此,朕还能说些什么呢?一切皆已无法挽回了!都怪朕那个愚不可及的妹妹,等朕知晓此事时,她已然将所有事情都办妥了。假如假如当时朕能够早些察觉,或许这悲剧便可避免”
然而,话尚未说完,只听得一声冷哼骤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震耳欲聋。
这个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和震慑力,瞬间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些原本围在皇帝身边的大臣们听到此声后,身体猛地一颤,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迅速重新跪倒在地,一个个低垂着头颅,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齐声高呼道:“参见神仙,恭迎我主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