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点击了自己的编号,深吸一口气,准备面对屏幕上出现的照片。那是一张我的照片,表情显得非常痛苦。我甚至不记得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只感觉心里一阵酸楚。
我继续向下滚动屏幕,越过名字和细节部分。当我看到那些自己七岁时的照片时,不禁轻声倒吸了一口冷气。照片中的我对着镜头微笑着,父母站在我的两边。还有一些是我和哥哥争夺玩具的照片,我们都显得十分生气。
看到这些家人的照片,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只是呆呆地盯着它们。那些几乎被遗忘的脸庞此刻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仿佛是无法磨灭的伤疤。我回忆起母亲从未笑得如此灿烂过,父亲也从未显得如此愉快过。这些画面让我感到既温暖又心痛。
连我哥哥的照片也触动了我的心弦。记忆中,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争吵,无数次我幻想着把他赶出家门。而现在,我却愿意倾尽所有,只为能再与他拌一次嘴。
恢复了一些冷静后,我继续浏览着照片。这些照片记录了我在学校的点点滴滴,有穿着运动服在操场上嬉戏的身影,甚至还有我小时候的医疗记录。
在文件的底部,我看到了类似的标注,但与李贝贝不同,我被归类为了“行为2”。
出于对这些不同分类的好奇,我点击了方妍的编号,随后又查看了吴倩的。她们都属于“行为1”组。方妍在下羽城的照片让人不忍直视,照片中的她,一个极其瘦弱的小女孩,穿着破旧的衣物,在垃圾桶中翻找着食物。唯一一张她母亲的照片,展现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神情恍惚且病弱的年轻女子。
吴倩在下羽城的照片同样没有描绘出一个幸福的童年。她像李贝贝一样,也经历了寄养系统的磨难,许多照片都显示她身上布满了淤青。我试图寻找罗茜的文件,但她从未告诉过我她的编号,因此找到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里的编号接近三万个。
我努力回想是否见过罗茜的编号,突然,我脑海中浮现出了她病床旁的医疗卡。没错,她是4576号。
我迅速搜索了这个编号,并滚动到页面底部查看。我看到了一个更小、更矮的罗茜被一个同样拥有闪亮青铜肤色的大女人紧紧拥抱。那个女人的面容与罗茜几乎一模一样,想必就是她的母亲。而在她们身后,站着一位高大帅气的男人,他身着军装,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手坚定地搭在小罗茜的肩膀上。
我对她的家庭深感同情,于是快速向下滚动,以避免自己更加难过。在文件底部,我看到了“行为2”的标注,这与我的分类相同。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我猛地转过身。我站在原地,手指悬在退出键上,随时准备退出所有内容。但幸运的是,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我退出了文件夹,目光落在旁边的文件夹上,寻找着其他可能有用的信息。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名为“观测报告”的文件夹上,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它。
在最后一次瞥向门口后,我开始快速浏览这些命名的文档。每个文档都以将军的名字命名。我看到了王猛的报告,随后又发现了盛图南的名字。我的心猛地一紧,毫不犹豫地点击了那份文档。
屏幕上出现了一系列详细的文件,我意识到自己正在阅读一份关于下羽受试者的报告。而报告的撰写者并没有使用他们的名字来描述他们,而是采用了类别的方式。这份文档后面还有很多内容,但如果逐个阅读,不仅会花费大量时间,还会增加被发现的风险。
因此,我选择直接阅读最新的报告,也就是最前面的那一份。
观测报告 68
随着招募活动的持续进行,新成员的不断涌入,我们收集到了越来越多的证据。这些证据表明,行为2组的成员相较于同龄人,展现出了更为强烈的野心,他们能够在关键时刻作出那些行为1组成员难以抉择的艰难决定。在作为奴隶、战士以及伴侣的角色表现上,行为2组的成功率明显高于行为1组。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行为2组的成员往往会在自己所属的物种内部表现出强烈的排他性特征,而行为1组的成员则能够更快、更好地融入整个系统。近期,在食堂、轨道以及奴隶区发生的叛乱事件中,大多涉及行为2组的成员,仅有一例行为1组的成员参与其中。这显然表明,尽管行为2组的成员能够取得更为显着的成就,但他们相较于那些较早表现出忠诚度的行为1组成员,需要更多的监视与谨慎对待。
我得出的结论是,这两个类别都是不可或缺的,它们相互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