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陈娟和小女孩跟着老人走进隐蔽房间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松弛。老人从角落里翻出几张破旧毯子,递向他们:“夜里凉,凑合着盖点儿,别冻着。” 徐林接过,感激地看了老人一眼:“多谢大爷,要不是您,我们今晚真不知道咋办了。” 老人挥挥手,在一堆杂乱的杂物旁坐下,闷声说道:“都是苦命人,互相帮衬着吧。”
陈娟把小女孩安置在相对暖和的角落,用毯子裹紧她,轻声哄着:“睡吧,孩子,有叔叔阿姨在,没事儿了。” 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显然惊魂未定。徐林挨着陈娟坐下,长刀放在手边,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以防不测。
窗外,夜色依旧深沉,狂风拍打着厂房窗户,发出 “哐哐” 声响,仿佛无数只手在叩击着这末世的庇护所。屋内,昏黄月光透过缝隙洒下,勾勒出众人疲惫的面容。老人沉默良久,忽然开口:“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徐林叹口气:“大爷,我们想去安全区,听说那边能活下去的机会大些。”
老人苦笑一声:“安全区?哼,哪有什么真正的安全区。” 这话让徐林和陈娟心头一紧,陈娟忍不住问:“大爷,您这话啥意思?您知道些啥,给我们透透底吧。” 老人目光深邃,望向窗外黑暗,缓缓说道:“我在这工厂待了有些时日了,之前也碰到过从安全区逃出来的人。他们说,安全区里物资是挺丰富,可管理混乱得很,有势力的人霸占着大部分资源,普通人只能在夹缝里求生存,还得时不时给那些人当苦力,受他们的剥削。”
徐林握紧拳头:“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安全区是大家的希望吗?” 老人摇摇头:“希望?在这末世,希望就是最奢侈的东西。我还听说,安全区外面的丧尸和变异兽越来越多,是因为里面的一些高层在做秘密实验,搞出了不少乱业,结果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陈娟面露惊惶:“那我们还能去哪儿?” 老人顿了顿,压低声音:“我知道个地方,离这儿不算远,叫曙光山谷。据说那里有天然屏障,丧尸和变异兽很难进去,而且山谷里有水源,还有些能吃的野菜野果,之前有几个年轻人往那边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咋样。”
徐林和陈娟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犹豫与挣扎。小女孩这时怯生生地开口:“叔叔阿姨,我想去有吃的地方。” 陈娟摸摸她的头:“乖孩子,我们再想想。” 徐林沉思片刻,对老人说:“大爷,多谢您告诉我们这些,可我们对曙光山谷了解太少,贸然前往怕有危险。您在这工厂待久了,有没有什么出去的路,能避开丧尸和变异兽的?”
老人站起身,走到墙边,指着墙上一幅斑驳地图:“从工厂后门出去,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能绕过一大片丧尸聚集区,不过路上得经过一个废弃的研究所,听说那里也不太平,时常有奇怪的动静传出来。但只要过了那儿,再走上半天,就能看到一条河,顺着河走,应该能能找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徐林仔细研究地图,记住路线后,向老人道谢。老人又叮嘱几句,便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徐林和陈娟也抓紧时间休息,尽管心里装着事,疲惫还是渐渐将他们拖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尖锐的警报声突然打破寂静。徐林瞬间惊醒,抓起长刀跳起身,陈娟也迅速抱起小女孩,一脸警惕。老人惊慌失措:“不好,这工厂怕是有危险了!”
徐林冲到门口,往外一看,只见厂房里弥漫着诡异的绿色雾气,雾气中影影绰绰似乎有东西在晃动。他心头一沉,回头喊道:“大爷,这是什么情况?” 老人颤抖着声音:“我也不知道啊,从来没见过这阵仗!”
此时,雾气迅速蔓延,朝着房间涌来。徐林当机立断:“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我们冲出去!” 陈娟抱紧小女孩,坚定地点点头。老人拿起木棍,跟着他们一起冲出房间。
一踏出房间,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徐林屏住呼吸,挥舞长刀,试图驱散雾气,看清周围。陈娟则紧跟其后,用身体护住小女孩,手中铁棍随时准备攻击。可雾气越来越浓,他们的视线受阻,脚步也越来越艰难。
突然,一只手从雾气中伸出,抓住陈娟的胳膊,陈娟惊呼一声,用力挣脱,定睛一看,竟是一个衣衫褴褛、眼神空洞的人,不,是一个被雾气侵蚀的半成品变异人,他的脸上皮肤脱落,露出青筋,嘴巴大张,发出 “嘶” 声,朝着陈娟扑来。徐林眼疾手快,刀砍去,将其击退。
但更多的变异人在雾气中显现,他们形态各异,有的肢体扭曲,有的长出奇怪触角,疯狂地朝着徐林等人扑来。徐林和陈